明日方舟地理日志:东国 —— 夹缝中成长的国家

一 从神话中我们得以窥得东国的起源

东国位于这片大地的极东之地,封闭的政策使得常人难以了解其内核及文化。借助与东国国书《皇敷记》齐名的《今昔闻言略事录》,我们可以梳理出东国历史的脉络。相较于《皇敷记》侧重皇室血脉的传承,《今昔闻言略事录》可视为东国简史,据此能理出一条时间轴。

1 神话时代:“剑斩祸津,祛除荒神”

2 远古时代:部落初成

3 古代:交流炎国,确立制度

借此,我们简述东国的起源。

1 “剑斩祸津,祛除荒神”

上古时代,名为 “祸津” 的巨大灾难笼罩着极东的土地,天空永远呈现出五种绮丽奇诡的色彩,却没有昼夜之分。有着八个头颅、形如八座山峰的荒神自南方而来,肆无忌惮地残害人畜,吞饮河川,禁止雨露降临在土地上。为了躲避祸津和荒神的残害,人们藏进了苇穗高过头顶的苇原,饮露水为生,终其一生都不曾见过太阳与双月。于是,住在太阳上的天原大御神日盈化见尊四度挥剑劈开祸津,那五色天光化作五柱佐津天神相,他们便是大御神的五位子女。五柱天神一同前去挑战残暴的荒神,但每斩下荒神的一个头颅,就有一柱天神被吞食。佐津天的牺牲令荒神血流如注,它的污血点燃了苇原。而被苇原之火焚烧过的人们变得强健勇敢,结成了敬奉五位佐津天的五个部族。人们合力斩下了荒神剩下的三个头颅,剖开它的心脏,找到了一位沉睡其中、生有八尾的美丽斐迪亚女子,她便是天原大御神的神外孙朝夜夜明比卖命。当这位女神苏醒时,苇原之民第一次见到了日升月落、昼夜有别的景象。

2 部落初成

斩杀荒神的勇士在女神的带领下,统一了五大部落,在名为 “御神神禾京” 的地方建立了权力中心,古苇原国成立。同时,他们新建神社供奉五位佐津天。

在神话色彩下,我们不难看出东国的君主奉行典型的 “君权神授” 思想,借助神性巩固自己的法理地位。

在女神的子嗣中,一位名叫神仪东皇的人脱颖而出,成为东国史上第一位有记载的君主。

自此,历史的记载脱去神性,我们可以着眼于东国早期的全貌。但我们需要认可神话的艺术加工,借助神话,这些故事得以口口相传、绵延不绝,使得后人能在艺术的背后推测了解一些历史的原貌,这是难得的宝藏。对于东国皇族而言,这也是他们得以在乱世中始终保有价值的护身符,使得神仪东皇的血脉不断延续直至今日。

回归神仪东皇执政时期,苇原国面临两大外敌 —— 鲛民和鬼族。

鲛民实际上就是阿戈尔人,他们强大的武力以及足以将山峦击碎的武器,让苇原国胆寒。

鬼族则在西面窥伺苇原国肥沃的土地,他们竖起旗帜,却慑于女神的威名不敢进犯。

外敌当前,神仪东皇花费十年时间,东征西讨,降伏了两大族群。但一场战争并未解决问题,随着时间的流逝,阿戈尔人和鬼族才渐渐融入其社会之中。鲛民也好,鬼族也罢,经历各自迥异的命运,他们渐渐变成了东国的一个个姓氏,融入其文化之中。但这两个迥异的族群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前者如鱼得水,进入了东国的政治核心;而鬼族因勇猛好斗,长期被排斥在体系之外,只有在幕府时代的早期,作为战争的工具短暂得势。

神仪东皇之后,他的长子神泷东皇遵从朝夜夜明比卖命留下的教诲,鼓励耕织,驯养畜兽,对在兴建神社和药园过程中多有贡献的人广加赏赐。而神泷东皇对后世历史产生的最大影响,源自他将灾巡的选拔培训与传统的泛灵信仰相结合而颁布的《御平祸津守国令》,简称《平祸令》。

《平祸令》是一部限制地方豪族的法律。该法律限制了天灾信使(灾巡)的培养渠道,只有与皇族有关的神社可以得到特别授权进行培养。施政初期,知识聚集到受教育程度较高的神官巫女群体,确实起到了正面作用。但神社与皇族的勾结滋生了腐败,地方豪族的不满日益加剧,致使他们转而倒向鬼族东迁带来的僧侣集团,这让寺庙在农村地区得到广泛传播,拥有了更强的影响力。

寺庙与神社相互制约又相互渗透,构成了东国复杂的宗教格局。

3 古代:交流炎国,确立制度

东国新的活力来源于对近邻炎国的交流学习,炎律和民本思想的传播,即将引发巨大的社会变革。山岳东皇执政时期,进一步的中央集权紧锣密鼓地进行。东皇主导了以皇权为中心的律政改革,模仿炎律发布了《出峨律政令》,以 “东皇化土,律令万民” 为核心,建立中央官僚体制,收回地方的用人权,同时实施严格的户籍制度,极大削弱了地方势力,政府第一次对地方拥有了较强的管治权。东国第一次以国家概念出现在历史中。

天文东皇时期,这套牺牲中央与地方关系的制度最终走向瓦解。政府的压榨直接导致地方政府破产、财政危机,加剧了地方对中央的不信任。从一开始,东皇就不具备炎国那样强大的动员能力以及对地方的绝对控制。因此,制度的弊病在东国身上尤为明显,随之而来的流民潮给中央带来沉重打击。豪族借机兼并土地,增强自身实力,土地租税制度彻底崩溃。东皇大权旁落,地方公卿和武家成为下一个时代的主导者。

二 幕府时代

东皇律政末期,东国的地方局势在周期性天灾和土地租税制度崩溃的双重作用下陷入动荡。在地方豪强各自的军事力量向封建军阀转变的过程中,从地方名主中崛起的脱产武士开始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他们希望凭借自身的勇力与智略,通过效忠大名主君和豪强氏族的方式跻身统治集团,那些得偿所愿的武士使武家氏族的诞生成为可能。他们在这一历史时期迅速崛起,以直接手段取代了东皇身边的实权派公卿,进而开始掌握整个国家的权力。这一历史时期最为重要的人物是被东皇封为 “镇岳御大侍” 的武家领袖鬼菖蒲重一。

鬼菖蒲重一在东国历史上享有 “剑神” 的盛名,年轻时是剑术卓绝、锐气凌人的鬼族武人,年老后是城府深沉、心狠手辣的武之鬼。在鬼菖蒲重一独揽朝政的六十年间,效忠于他的侍内所御家人牢牢掌控着东国的内政命脉,甚至打出 “律令复兴” 的大义旗号,试图通过在各地任命御家人为镇灾守护,以幕府 “代行东皇律令” 的方式重建与地方的良好关系。

强人政治并未得到延续,鬼菖蒲重一倡导的幕府新政在他离世后不久便付诸东流。由于干涉东皇的继承问题,神外孙之后被人为地分为两支皇统:北院光严统及与之针锋相对、立场上更亲近公卿系统的南院光元统。武家直接导致了内战的爆发,国战时代开始。短暂的武家治世不过是乱世来临前的回光返照。

有诗为证:

“武侍世家兴,国祸川原乱

刀兵纷至起,记下已无常”

东国的动乱甚至引起了炎国的关注,这场长达三个世纪的争斗,直至八大家分治的格局形成(以北院派光严皇统为首的四大家族光严、黑衣、帆足、锦织和以南院派光元皇统为首的内家光元、九枝松、叶、金城),才得到一定程度的终结。而唯一的失败者是鬼菖蒲重一的儿子鬼菖蒲征,他一心想要恢复父亲在世时的统治,因内部斗争落败,转投南院光元统,并多次在战场上重创北方幕府。但历史开了一个黑色且突然的玩笑,他在 55 岁那年,征战途中感染源石病死亡,而这种不名誉的死亡方式,让东皇有了排挤疏远鬼菖蒲家族的借口,这个家族因此湮灭在历史的黄沙中。

《两国令》的颁布暂时结束了战乱,借助炎国和乌萨斯的技术流入,东国正式进入源石工业时代。八大家族借机成立了庞大的政治经济复合体,通过吸纳旧门阀,组成了血脉相连、深入东国社会土壤的结构。因此,我们不难发现,尽管移动城市取代了大名的城垣,人们的生活风貌与中世相比已发生极大改变,但许多来自国战戕乱前的政治传统在八大家的影响下仍然得以保留。

三 现代化进程

乌萨斯与东国的血峰战役,真正打醒了这个封闭的国家,即便取得胜利,他们依旧无法向乌萨斯求得任何赔偿,甚至在交换战俘上都存在重大分歧。

直到这场战役中的年轻人在二十年后走向政治中心,南北间的隔阂才逐渐艰难地消散。

从积极的一面来看,1072 年后的二十年可称为 “景气与复苏的二十年”。在受战争影响较小的南方,许多曾在炎国及莱塔尼亚等国留学的高级人才没有折损在战火中,他们为光元政权拟定了由院部制向官厅制转变的 1080 年政府改制方案,并在源石晶体电子技术领域为南方创造了一项经济支柱。曾有产自东国的电器和家庭娱乐设备被走私到叙拉古和雷姆必拓,在市场中产生相当影响力,导致平日里对这些走私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地家族或执法机构不得不展开清扫。而在直接承受战火冲击的北方,军工产业在战争刺激下畸形膨胀,其过剩部分被北方四家瓜分消化,以新兴工业集团的面貌重新出现。这些处于家族技术官僚掌控下的工业集团由此成为北方经济的支柱,通过仿效炎国的基础建设模式启动了战后重建工作。随着移动城市扩建,修筑城市航道的合同一份接一份地签订,为希望早日摆脱战争阴影的人们提供了足够的就业岗位。

经济腾飞的背后,关于战争的反思从未停止,御机里支持锁国的政客不得不放弃狭隘思维,正视东国与乌萨斯在军事和工业上的巨大差距,南北的隔阂倒是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危机也在悄然酝酿,巨大的经济泡沫造就了如今的灯红酒绿,但当潮水退去,泡沫破裂的时刻也就不远了。东国人做好迎接繁荣褪去时的挑战的准备了吗?显然没有。不过不妨再饮一杯酒,看看电视及荧幕上充满想象的剧集《牙兽》,此刻的欢愉并不会消失,哪怕破碎,那不也是一个值得怀念的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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