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朋克2077公司系列-第八期 NCPD

它們是我的…… 提醒。每當我看到它們,就會想起它們切開的東西…… 肌肉、肌腱、骨頭…… 甚至還有義體。就像熱刀切開黃油一樣。

—— 梅麗莎中尉

夜之城警察局:失序中的執法者與權力陰影

夜之城警察局 —— 這座城市需要,也配得上的執法力量。人們常說,瞭解一座城市的最佳方式是看它的警察隊伍。夜之城警察局是一個資金短缺、裝備匱乏、人手不足的機構,這裏的每一名警官每天都在拿生命冒險。因此,警局裏的大多數警員對這份喫力不討好的工作早已失去信心,也就不足爲奇了。整個警局瀰漫着冷漠與腐敗的風氣,而街頭的許多警官因工作壓力和性質,往往會以攻擊性回應。

儘管如此,仍有一些警員全心全意地堅信要保護普通市民,確保這座 “城市叢林” 不會陷入徹底的混亂。對他們而言,在這座城市裏,警徽仍有其意義,槍支也依然是保護與服務的工具。遇上這類 “狂熱分子”,大多數幫派分子會乖乖跪下,雙手抱頭。若是反抗,幾乎必定會喫槍子兒。

當然,和其他地方一樣,真正的權力掌握在企業手中。警察局的官方贊助商是夜氏公司,但夜之城警察局同樣要受制於荒坂和軍用科技的利益。很多時候,當官方調查陷入僵局,夜之城警察局會暗中僱傭僱傭兵,去那些禁止警方進入的企業管轄區域獲取證據。

但這一切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當人們陷入困境時,他們會呼叫夜之城警察局,而警察也會抵達現場,儘自己所能履行保護與服務的職責。

夜之城警局變遷:系統性崩壞的賽博都市樣本

2070 年統一戰爭落幕,夜之城政府與企業試圖重啓城南太平洋區的度假村開發,卻遭遇當地社區的激烈抵抗。“動物幫” 與 “巫毒幫” 成爲抵抗核心,各自割據廢墟中的小塊地盤。NCPD 的驅逐行動屢屢引發大規模騷亂,時任警察局長拉莫斯因擔心流血衝突,下令從抵抗最激烈的區域撤軍。

這場拉鋸在 2072 年迎來轉折:巫毒幫組織的地方力量將 NCPD 特遣隊徹底逐出太平洋區,並實際掌控了區域西部。同年 10 月,在市長盧修斯・萊茵支持下,海岸景分局被正式解散,太平洋區被官方劃爲 “戰鬥區域”—— 這一標籤背後,是當局 “以遏制代替解決” 的消極策略,也標誌着 NCPD 對邊緣區域的管轄權首次實質性崩塌。

2076 年,萊茵市長以 NCPD “盈利性不足” 爲由推動私有化改革,警局被轉至私人手中。前警察局長遭罷免,取而代之的是數據終端銷售主管傑裏・福爾特,此人將金錢置於首位:解僱半數警員、縮減巡邏範圍、要求警察優先開罰單而非辦案,甚至推出 “無人機替代警察”“911 通話收費(5 歐元 / 分鐘)” 等爭議政策。

私有化並未帶來 “盈利”,反而加速了 NCPD 的衰敗:犯罪率飆升,私人安保公司趁勢擴張,而警局的債務與信任危機雙雙惡化。執法機構的公共服務屬性被資本邏輯碾壓,成爲這一階段最鮮明的特徵。

到 2077 年,NCPD 的管轄範圍進一步收縮:除太平洋區外,暴力氾濫的沃森區北工業區也鮮少涉足;郊區安保依賴 “六街幫” 或企業保安;城市邊界外的 “荒地” 則完全交由私人承包商管控,後者被允許對可疑人員 “格殺勿論”。

此時的夜之城已形成鮮明的安全分層:市中心與威斯布魯克是少數 “安全區”,海伍德、聖多明戈部分區域及沃森區則處於 “中高危險” 等級,NCPD 僅能通過 “威脅等級系統” 向市民預警,卻無力改變現狀。

更嚴峻的是,2077 年中上旬 NCPD 資本市值暴跌 17% 後,市長辦公室開始考慮用企業安保公司全面替代警方。福爾特主導下的警局深陷 “警力不足、火力劣勢、士氣低迷” 的泥潭,冷漠與腐敗瀰漫,部分警察因壓力錶現出粗暴甚至暴力執法,公衆評價跌至谷底。

即便如此,仍有少數警察堅守 “保護市民” 的初心,但他們的力量在系統性腐敗中微乎其微 —— 企業掌握着實際權力,與大企業相關的犯罪往往被排除在警方管轄之外,留給 NCPD 的只剩處理(小額犯罪)、謀殺案、騷亂與幫派衝突的 “殘餘職能”。

值得注意的是,爲維持 “效率”,NCPD 在 2077 年已獲得多項極端執法權:可無證拘留公民一年、將肢體射擊定義爲 “警告”、對拒停車輛直接開火,甚至在處置賽博精神病時 “默許” 平民傷亡。這種 “以暴力換控制權” 的策略,恰恰暴露了其執法合法性的徹底流失。

夜之城警局裝備錄

夜之城警察局的裝備普遍是基礎款或過時貨,根本無法滿足需求 —— 這源於其長期資金匱乏,卻還被要求實現盈利。有些警員只能自掏腰包購置更精良的裝備。那些尖端武器和裝備,水平堪比企業爲自家安保部隊與承包商大量配備的傢伙,通常只專供 “暴恐機動隊”(MaxTac)使用。不過也有例外:近期有少數幸運的巡邏隊警員分到了一批軍用科技的 “半人馬” 外骨骼,這是對當前警局局長的災難性政策所引發的日益嚴峻的犯罪形勢的遲來回應。

2077年,夜之城警察局已配備軍用科技的“牛頭怪”機甲,在城市各處都能見到它們的身影。警局還啓用了軍用科技的“飛龍”偵察無人機,這類無人機會率先抵達涉嫌正在發生犯罪的現場。此外,澤塔科技的“熊蜂”無人機(同樣用於偵察)、軍用科技的“獅鷲”戰鬥無人機,以及“Robot R Mk.2”巡邏機器人,也都是2076年後NCPD裝備清單上的成員——這些裝備均源自福爾特局長那項臭名昭著的“用無人機替代警察”政策。

夜之城警察局存在的意義,只爲服務和維護一樣東西 —— 數據。謀殺案和襲擊案的數量越少,他們從市長那裏得到的讚譽就越高;讚譽越高,他們的獎金就越豐厚。夜之城的警察們總想着儘快了結大多數案件。要是在昏暗的小巷裏發現一具屍體,頭部和軀幹有多處槍傷,他們會直接定性爲自殺。在夜之城,每天都有人死於暴力,但警方很少會將這些死亡歸爲 “謀殺”。

太平洋區警局的數據呈現出的畫面太過殘酷(或者說,太過真實),於是市政府一夜之間就將其關閉了。如今,這座警局舊址所服務的,是那些從未被納入官方警務統計、卻無疑值得被看見的人。

夜之城警察總部

自夜之城建城以來,大多數刑事案件都由市政刑事司法中心處理 —— 這裏既是法院,也是夜之城警察局(NCPD)的總部。然而到了 2010 年代初,人們發現該中心已無法應對 “戰鬥區域” 催生的日益增多的警務行動,其設施也根本無力關押失控的兩噸重賽博精神病患者。因此,城市決定新建一座能滿足這些需求的警察總部。新總部的選址特意靠近 “戰鬥區域”,爲此,位於小中國城的舊南區第三警察分局被拆除,爲新建築騰出空間。

2018 年,夜之城警察總部正式啓用。這座最高安保級別的設施堪比美國任何一座聯邦監獄,成爲周邊區域最醒目的建築。它以鋼筋混凝土爲骨架,搭配鏡面防彈玻璃,二十層的主體結構宛如一座威嚴的城市堡壘。此後,NCPD 的大部分業務都遷移至此,包括新設立的刑事法庭分部。該分部的所有庭審均通過電腦會議進行:若被判無罪,嫌疑人會在 24 小時後釋放;若被判有罪,則會被關押至總部高層牢房,等待 刑罰安全部門的 AV-4 飛行器前來轉運。

轉運抵達後,所有罪犯會被輕度鎮靜,戴上腳鐐和手銬,送往多個州立刑罰處理中心之一。在這裏,他們會按刑期分類,或被送往監獄,或被送入精神病院。若不屬於上述任一情況,他們可能會被植入厭惡型賽博組件;而對於罪行極其嚴重者,則會被送往北加州聖昆廷州立監獄的最高安保級安樂死中心。

暴恐機動隊(MaxTac):夜之城警局的賽博精神病特種部隊

暴恐機動隊(全稱 “最高武力戰術分隊”,Maximum Force Tactical Division)是夜之城警察局(NCPD)戰術行動部下屬的特種單位。暴恐機動隊(MaxTac)目標單一且明確:清除賽博精神病患者。那些未被當場擊斃的目標,會被送往洛斯帕德雷斯 —— 夜之城裏一座專爲關押賽博精神病患者設計的特殊監獄。

暴恐機動隊警官有權挑選武器,配備最頂尖的賽博義體與全新的原型裝備,執行任務時也擁有極大自主權。但即便享有如此優厚的特權,心智正常的人也絕不會加入這支部隊。

NCPD 的其他部門往往對暴恐機動隊敬而遠之,使其儼然成爲 “國中之國”。只要暴恐機動隊抵達現場,必然會出現傷亡,而任何相關的內部調查也定會不了了之。更值得注意的是,大多數暴恐機動隊警官本身就是一羣 “異類”—— 他們往往是高度義體化的獨行者,人生目標只有一個:抓捕儘可能多的賽博精神病患者。有人說,他們與自己追捕的目標之間,那條界限早已模糊不清,甚至日漸消逝。更有傳言稱,那些極少數被活捉的賽博精神病患者,會被祕密改造心智,隨後吸納進這支部隊 —— 這樣的傳聞無疑讓暴恐機動隊的名聲雪上加霜。

暴恐機動隊:遊走在瘋狂邊緣的賽博精神病獵人

暴恐機動隊(MaxTac)成員均爲警局中最具戰鬥力、訓練最精良的警官。他們配備着最頂尖的軍用裝甲、武器、賽博義體與載具,核心任務是監控高度義體化的個體 —— 一旦目標陷入賽博精神病狀態,便迅速抵達現場,以強硬手段壓制,必要時直接將其擊斃。所有暴恐機動隊警官都擁有超強的體能與敏捷性,且能承受巨大傷害。

儘管追捕賽博精神病患者是其主要職責,暴恐機動隊也承擔着高級特警的角色:每當出現常規警力無法應對的壓倒性威脅、無辜生命受到牽連時,這支部隊便會被調遣。換言之,只要 NCPD 特警隊失手,這支賽博精神病應對小隊就會接手解決問題。

暴恐機動隊以 “特種突擊救援(SPAR)小組” 爲單位行動。由於任務需要,許多成員的義體化程度極高,甚至被列入監控名單,部分人已是全身義體改造。NCPD 將這種 “以火攻火” 的策略視爲有效手段,儘管不少警官自身已徘徊在賽博精神病的邊緣。

暴恐機動隊的武器專爲對付高度義體化目標設計,包括非致命性武器與實驗性裝備,但這類武器往往意味着大口徑彈藥 —— 足以穿透任何裝甲。電磁脈衝(EMP)武器則極少使用,因爲它對 SPAR 小隊自身造成的傷害,可能與對目標賽博精神病患者的傷害相當。

被暴恐機動隊盯上的賽博精神病患者,結局通常是死亡,被捕並接受康復治療的情況極爲罕見。不過,也有部分警官本身就是前賽博精神病患者:他們在被捕後經強制改造與重新訓練,被強行招募入隊,比如數十年後的梅麗莎・羅裏(Melissa Rory)。

從特種小隊到城市傳奇

21 世紀初,賽博精神病在美國人口密集區成爲嚴峻問題。當身披金屬裝甲、經義體強化的狂徒肆意殺戮時,常規執法力量已無力應對。爲此,美國政府開始組建專門戰術單位,負責追捕或擊殺致命性賽博精神病患者。很快,各地特警隊(SWAT)紛紛成立 “賽博鎮壓部隊”,這類單位在多數城市警局中普及,名稱各異 —— 如 “賽博特警(C-SWAT)”“精神病應對分隊”“暴恐機動隊(MAX-TAC)” 等。這些小隊配備頂尖裝備與載具,成員武器從輕型火炮到各類賽博義體一應俱全,是公認的高危羣體,且性情往往冷酷強硬。

隨着賽博精神病病例激增,這些單位逐漸獨立爲專門的賽博特警部門,在美國各地成爲常態。在夜之城,“暴恐機動隊(MAX-TAC)” 官方名稱爲 “賽博鎮壓部隊”,最初以市政刑事司法中心爲基地。2010 年,一場激戰中,三十餘名警察與平民喪生,最終活捉了名爲 “阿瑞斯” 的失控賽博精神病患者。由於他曾是經驗豐富的士兵與僱傭兵,夜之城當局不顧警方與公衆的強烈反對,對其進行長期且艱難的人格重塑後,將他吸納進賽博鎮壓部隊。不久後,阿瑞斯接管該部隊,其大膽的戰術與行動讓他聲名遠揚,幾乎每晚都出現在城市各大新聞中。

2019 年的一個夜晚,這支精神病應對小隊從市政刑事司法中心緊急趕赴湖公園,處置代號 “利爪” 的連環殺手。經過激烈交火,他們成功將其擊斃,這一事件次日登上新聞頭條。

企業戰爭後的獨立與擴張

第四次企業戰爭結束後,馬克斯・哈默曼指揮官憑藉強大的意志力,將殘餘的夜之城警察局力量 —— 其中大部分是 MAX-TAC 成員,凝聚在一起。哈默曼始終清廉正直,他帶領 MAX-TAC 脫離 NCPD,以鐵腕掌控夜之城所有涉嫌賽博精神病的威脅。他逐步鞏固根基,逐區清剿非法保護費團伙,招募新警員,到 2030 年,這支賽博精神病應對小隊已完全重建。儘管如此,當地仍出現了 “精神病小隊民兵” 這類民間團體,他們無視權限,專盯義體化個體。

2030的某一時期,MAX-TAC 追捕了當時的漩渦幫首領 “海克斯特拉”。到2040,MAX-TAC 已成爲獨立執法部門,與夜之城各地簽訂合同 —— 服務對象包括整片社區、政府機構乃至私人公民。其職責是處理最嚴重的危害公共安全事件:人質危機、賽博精神病爆發、軍用級武器濫用、恐怖襲擊等。在哈默曼的領導下,這支賽博特警隊高效、危險,且最重要的是,堅守基本道德準則 —— 以維護法律秩序、保護無辜者爲宗旨。成員嚴格奉行一條公正準則:無論衝突由誰挑起,必須終結戰鬥。因此,只要 MAX-TAC 出現,任何人(即便是自衛者)若不放下武器,都會遭到攻擊。該小隊極少留人活口,若罪犯倖存,則會被移交當地安全機構。

2045 年前後,MAX-TAC 曾考慮吸納夜之城警察局的傑西・布拉索中尉加入,但布拉索認爲哈默曼淪爲僱傭兵,是 “叛徒”,不過他並未直接拒絕邀約。2077 年,MAX-TAC重新歸入夜之城警察局(NCPD)麾下。依舊名不虛傳,專門追捕那些常規警力無力應對的賽博精神病患者與重刑犯。與 NCPD 其他部門不同的是,MAX-TAC甚至被允許在狗鎮(Dogtown)開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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