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週，我給大家系統性梳理了法國、俄國、英國、日本、美國和拉美文學，今天應盒友評論區邀請，繼續和大家聊聊德國文學！對比昨天介紹的拉美文學代表作《百年孤獨》，很多人認爲德國文學作品也是相當難讀，特別是尼采的書，雖然名氣極大，但是《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這本書讀起來幾乎是天書，今天這篇文章就好好帶大家從零開始，感受德國文學作品的魅力，看看該如何找到打開德國文學的鑰匙！
01 德國文學
對比鄰居法國，德國文學的起步其實要比法國晚，狹義上的德國文學是指代神聖羅馬帝國及其19世紀的後繼王國的文學，但是在德國這幾百年時間裏，誕生了康德、黑格爾、叔本華、尼采和導師一大票重量級哲學家。
比如本文標題中的尼采，除了哲學家身份外，還是一名文學評論家、詩人和古典學教授，他的“超人”哲學和美學思想，直接影響了20世紀初期一大批作家，甚至我們在聽瓦格納的音樂時也需要去閱讀尼采，而德國文學的思想深度也被這些哲學家拔高了。
這種哲學與文學的交融，正是德國文學“難讀”的根源之一。對於初入德國文學、哲學的讀者來說，我認爲沒有必要硬着頭皮直接去啃尼采，而是循序漸進從德國古典文學開始入手，慢慢去攀登德國文學這座大山，當然如果想要系統性瞭解德國文學裏的哲學思想，還需要從哲學史慢慢爬坑，當然哲學這部分不在本文的範疇內，如果大家喜歡，我也可以給大家繼續聊各國的哲學史，接下來就讓我們一起進入德國文學！
02 英雄史詩《尼伯龍根之歌》
德國文學雖以思想深度著稱，但是它是歐洲相當“晚熟”的文學，16世紀前的德意志地區仍是一個封J割據的農業國，而德國位處歐洲中部的四戰之地，德意志的源頭是一種奮鬥的精神、尚武的風氣，誕生了最初的英雄史詩《尼伯龍根之歌》。
可能很多盒友是從《龍族》小說中瞭解到尼伯龍根這個詞，《尼伯龍根之歌》故事以5世紀日耳曼部落遷徙爲歷史背景，融合了萊茵河畔勃艮第王國覆滅的史實與北歐神話元素，講述尼德蘭王子齊格弗裏特屠龍，但最後因“阿喀琉斯之踵”被暗算致死的故事，這部作品也是德意志民族凝聚起來的精神源泉，多年以後瓦格納受史詩啓發啓發寫下了同名歌劇《尼伯龍根的指環》，這首曲子又深刻影響了一位奧地利的落榜藝術生......（瓦格納：歌劇之王）
《尼伯龍根的指環》——錢春綺，人文 / 曹乃雲，廣師大 / 安書祉，譯林（老版）
03 宗教改G：馬丁·路德
馬丁·路德是對歐洲影響最大的歷史人物之一。早年間的馬丁·路德耗時11年完成德語《聖經》翻譯，採用薩克森宮廷方言爲基礎，融合南北方言特點，創造出“新高德語”（Neuhochdeutsch），很多人認爲馬丁·路德是宗教改G的領袖，但是在文學領域，正是馬丁·路德推動了農民和平民參與神學辯論、普及教育。
在馬丁·路德的努力下，德意志男性識字率從不足5%躍升至30%，民間文學快速爆發，成爲後來萊辛、席勒市民戲劇的先聲，大量的哲學思想也可以衝破神學的禁錮，爲萊布尼茨的理性神學、黑格爾的辯證法提供土壤，併爲科學發展奠定基礎。
《馬丁·路德文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04 三十年戰爭：《痴兒西木傳》
聊歐洲史，三十年戰爭是歐洲近代史最殘酷、最具毀滅性的戰爭之一，作爲主戰場，神聖羅馬帝國境內超過20%的人口因戰亂、饑荒和瘟疫死亡，在此期間有一位親歷戰爭的作家漢斯·格里美爾斯豪森，他用流浪漢小說《痴兒西木傳》，展現一個被戰爭撕裂的世界，這本書將個人命運與歷史洪流交織在一起，也直接影響了德國對戰爭文學的書寫方式。
《痴兒西木傳》——李淑 / 潘再平，人文社
05 狂飆突進
18世紀，俄國文學開啓黃金時代，英法啓蒙浪潮如火如荼，而德意志的市民階層卻在經濟與文化夾縫中掙扎，在重壓之下，德意志文學的狂飆突進運動爆發，徹底點燃了德國文學熱，運動的名稱源自克林格劇作《狂飆突進》中“讓我們發狂大鬧，使感情衝動”的宣言。
青年作家們以盧梭的“迴歸自然”爲旗幟，反對封K等級制度與教hui權威，主張個性解放與天才創造力，歌德與席勒成爲狂飆突進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家，也被視作德意志古典主義文學的起點。
06 最偉大的德國作家：歌德
歌德出生於美因河畔法蘭克福的富裕市民家庭，童年接受古典教育，精通法律、哲學、繪畫與自然科學，大學期間，歌德開始沉迷於莎士比亞和德國民間文學，1773年，歌德以16世紀農民戰爭爲背景創作的歷史劇《鐵手騎士葛茲·馮·伯里根》，成爲狂飆突進運動最早的推手之一。
1774年，歌德僅用四周完成的書信體小說《少年維特之煩惱》，這本書融合了書信、日記與抒情獨白，開創心理現實主義先河，小說直接引發全歐洲的“維特熱”，青年模仿其藍色燕尾服與自S行爲，這本書在1922年被翻譯成中文，在中國影響力也極大。歌德的代表作爲耗時60年完成的史詩鉅著《浮士德》，全詩12111行，分爲兩部五幕，以浮士德與魔鬼梅菲斯特的賭約爲線索，貫穿知識、愛情、政治、古典美與事業五大悲劇。
《浮士德》——綠原，人文 / 錢春綺，上譯 / 郭沫若，人文
《少年維特之煩惱》——楊武能，江西人民
07 狂飆突進：席勒
狂飆突進運動中，歌德與席勒在魏瑪的相遇，開啓了德國文學史上最輝煌的十年，兩人以魏瑪劇院爲陣地，共同主編《季節女神》雜誌，歌德以自然經驗與感性直覺見長，席勒則擅長哲學思辨與理想構建，兩人合寫《贈辭》諷刺社會陋習，1785年，席勒的代表作《歡樂頌》出版，之後貝多芬將《歡樂頌》譜入貝九，成爲傳世名篇，至今仍在全球各大慶典中迴響。
1805年，席勒因肺病惡化去世時，負債累累，被匆匆葬於公共墓穴，21年後，魏瑪市長遷葬其遺骨至公爵陵墓，而歌德親自參與辨認，僅能從混雜的骸骨中認定一枚頭骨。1832年，歌德逝世前留下遺言：“讓我與席勒同眠”，兩人的頭骨並置魏瑪公爵陵墓，墓碑銘文“歌德與席勒——德意志的星辰”，歌德晚年整理兩人千餘封書信，出版《歌德席勒文學書簡》，這些信件至今仍是解讀德意志古典主義的重要史料。
《強盜》——楊文震 / 李長之，人文社
《席勒文集》——張玉書 / 錢春綺 / 章鵬高 / 朱雁冰，人文社
《陰謀與愛情》——楊武能，廣西師大
《審美教育書簡》——馮至 / 範大燦
《歌德席勒文學書簡》——張榮昌 / 張玉書
08 小鎮哲學家：康德
本文中會有很多哲學家，但是前往也別覺得這些大師只是單純的哲學家，他們大多都要相當紮實的古典學和文學基礎，甚至很多人還跨越多個領域，同時還是作曲家或者數學家。第八小節介紹的康德，應該是其中最質樸、最不起眼的一位，但卻是最偉大的哲學家之一。
1781年，伊曼努爾·康德在柯尼斯堡小鎮發表了《純粹理性批判》，這部哲學著作直接重塑了西方哲學，成爲啓蒙運動的思想燈塔，康德調和了笛卡兒的理性主義與培根的經驗主義，被認爲是繼蘇格拉底、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後，西方最具影響力的思想家之一，歌德感慨，“沒有哪位學者，能夠輕視由康德開啓的偉大哲學運動。”
《純粹理性批判》——鄧曉芒，人民出版社（鄧曉芒教授的妹妹殘雪也是中國著名文學家）
09 啓蒙運動先驅：萊辛
1781年還有另一個里程碑式的事件——萊辛離世。萊辛被譽爲“德意志的伏爾泰”，施特勞斯將萊辛、歌德、席勒並稱爲“最偉大的詩人”，1772年創作悲劇《愛米麗雅·迦洛蒂》，主人公愛米麗雅爲保全貞潔而自願赴死，面是“道德選擇”，實則揭露了市民階級在貴族面前的無力反抗，另一大代表作《拉奧孔》則是美學理論的必讀之作，這裏推薦美學大師朱光潛的翻譯版本。
《拉奧孔》——朱光潛，人文社
《漢堡劇評》——張黎，上譯
《萊辛劇作七種》——李健鳴 / 華夏出版社
10 德國古典哲學巨擘：黑格爾
黑格爾的學術生涯始於青年時期的家庭教師經歷。一開始黑格爾主要學習文學，在瑞士伯爾尼與法蘭克福擔任家教期間，黑格爾開始研讀孟德斯鳩、霍布斯、盧梭等啓蒙思想家的著作，1801年，黑格爾憑藉《論行星運轉》獲得耶拿大學講師資格。
1805年，得益於歌德與席勒的推薦，他晉升爲耶拿大學教授，1816年轉任海德堡大學教授期間，他完成《哲學全書》，黑格爾哲學的核心在於絕對精神，1818年出任柏林大學教授後，黑格爾發表《法哲學原理》，成爲普魯士官方哲學的代表人物。
《精神現象學》——先剛，人民出版社 / 賀麟，商務印書館
《邏輯學 : 哲學全書·第一部分》——梁志學，人民出版
《法哲學原理》——鄧安慶，人民出版 / 範揚、 張企泰，商務印書館
11 德國古典詩歌：荷爾德林
18世紀末至19世紀初，耶拿大學快速崛起爲德意志的思想中心，不僅是黑格爾辯證法的誕生地，也吸引了歌德、席勒、謝林、費希特等思想巨匠，1794年，荷爾德林追隨精神導師席勒來到耶拿，成爲德國著名古典浪漫派詩人，不過荷爾德林生前名氣並不大，在離世差不過100年後，才被重新發掘出來。
《荷爾德林文集》——戴暉 / 商務印書館
《浪遊者》——林克，人文社
《恩培多克勒之死》——陳巍，人文社
《塔樓之詩》——先剛
12 德國古典哲學：費希特
1806年耶拿戰役的慘敗，成爲德意志民族意識覺醒的轉折點，拿破崙的鐵騎不僅摧毀了普魯士軍隊，更瓦解了神聖羅馬帝國的千年軀殼，1810年，威廉·馮·洪堡在普魯士國王支持下創立柏林大學（今洪堡大學），費希特是柏林大學首任校長，他也是德國著名的愛國者，在講堂高呼“德意志人必須用精神征服世界”，柏林洪堡大學自此也成爲德國最高學府和世界學術中心。
《費希特文集》——梁志學 / 商務印書館
《全部知識學的基礎》——王玖興 / 商務印書館
《論學者的使命 人的使命》——沈真 / 商務印書館
13 浪漫主義文學：格林童話
1807年，隨着柏林大學中世紀文獻學研究的興起，德意志學術重心從耶拿的哲學思辨轉向對民族歷史源頭的系統性挖掘，格林兄弟（雅各布·格林與威廉·格林）的黑森童話採集，正是這場“精神考古運動”的典範，到今天，《格林童話》以160種語言發行超10億冊，成爲全世界兒童的經典讀物。
《格林童話》——魏以新，人文 / 施種，上譯
14 胡桃夾子：霍夫曼
E.T.A.霍夫曼出生於柯尼斯堡，他的一生堪稱德國浪漫主義運動的縮影，前半生因諷刺軍官被貶謫至華沙，又因拒絕效忠拿破崙失去工作，後來又因爲堅持正義再遭排擠，霍夫曼最著名的代表作就是《胡桃夾子》，這部名著後代被大仲馬改編成劇本，然後又被老柴改編成芭蕾舞劇，這部德國童話其實是在法俄手上大放異彩，成爲全世界的經典。
《胡桃夾子》——王燕生
15 德國古典詩人：海涅
海因裏希·海涅童年親歷拿破崙戰爭，青年時期輾轉波恩、柏林、哥廷根等大學研習法律與哲學，1830年，海涅流亡巴黎，從抒情詩人轉型爲政冶評論家，代表作《青春的苦惱》《抒情插曲》《哈爾茨山遊記》《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
《海涅詩選》——馮至，人文
《佛羅倫薩之夜》——趙蓉恆，上譯
《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馮至，人文
16 天才童話作家：豪夫童話
威廉·豪夫童年在外祖父的藏書室中接觸到歌德、席勒等古典文學巨匠的作品，1824年從蒂賓根神學院畢業後，他開始爲貴族家庭的孩子們創作童話，1827年，年僅25歲的豪夫因傷寒早逝，但是他留下了大量的童話作品，被譽爲“德國文學史上彗星式的作家”。
《豪夫童話》——傅良寶，人文社
17 中短篇小說：特奧多·施託姆
作爲19世紀德語文學詩意現實主義的代表人物，施託姆1850年發表《茵夢湖》一舉成名，成爲歌德之後德語詩歌的巔峯，施託姆摒棄宏大敘事，專注於微小物象的象徵意義，一枚褪色的薄荷葉書籤、一首未完成的童謠、一塊刻着“伊麗莎白”的玻璃碎片，這些記憶碎片賦予詩歌韻律，他也和法國的莫泊桑、俄國的契訶夫共同構築了中短篇小說的黃金時代。
《茵夢湖》——施種，上譯
18 畢希納
隨着歌德的離世，魏瑪古典主義逐漸衰敗，海涅既承繼了古典主義對形式之美的追求，又保持了批判時代弊端的銳利筆觸，常被視爲“最後一位德國古典文學代表”；到了1830年左右，一批自稱“青年德意志”的作家團體開始嶄露頭角，核心成員就有畢希納，他發表的《黑森信使》被譽爲《宣言》之前19世紀最有戰鬥力的社會批判文獻。
《丹東之死》——傅惟慈，人文
《畢希納文集》——傅惟慈，人文
《萊昂瑟與萊娜》——史競舟，新星
19 托馬斯·曼
托馬斯·曼出生於漢堡近鄰的呂貝克市，是德國近現代文學的奠基人之一。1901 年，他以家族史詩體小說《布登勃洛克一家》成爲全歐洲焦點，1929年，托馬斯曼獲得諾貝爾文學獎，1933年，曼流亡美國，此後也沒有再未回到德國本土定居。
《魔山》——楊武能，上海文藝出版社
《布登勃洛克一家》——傅惟慈，譯林
亨利希·曼《臣僕》——傅惟慈，上譯
20 劇作家：霍普特曼
蓋爾哈特·霍普特曼出生於西里西亞，早年從佈雷斯勞藝術學院雕刻系的退學，到柏林大學的歷史與哲學旁聽，再到羅馬的雕塑夢碎，最終在左拉、易卜生與托爾斯泰的文學感召下轉向寫作，1912年，霍普特曼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沉鍾》——上海文藝出版社
《羣鼠》——王全民，北京出版社
《亞特蘭蒂斯》——餘莉，新星出版社
《霍普特曼小說選》——蔡佳辰，外國文學出版社
《霍普特曼戲劇兩種》——韓世鍾、章鵬高，上海譯文出版社
21 諾獎得主：馮·海塞
保爾·馮·海塞是19世紀德國文學史上承前啓後的重要人物，他出生於柏林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古典語言學家，母親出身銀行世家，精通多國語言並從事文學翻譯，海塞早年在柏林大學和波恩大學學習古典語言學，後轉向現代羅曼語研究，1854年定居慕尼黑，成爲“慕尼黑詩社”核心成員，以多產的中短篇小說和戲劇創作聞名，1910年獲諾貝爾文學獎。
《倔犟的姑娘》——時代文藝
22 尼采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哲學家、語文學家、文化評論家、詩人、作曲家、思想家，24歲就成爲了瑞士巴塞爾大學的德語區古典語文學教授，專攻古希臘語，拉丁文文獻，但一直受精神疾病困擾，尼采於1889年精神崩潰，一生中主要著作有《權力意志》、 《悲劇的誕生》、《不合時宜的沉思》、《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等，對存在主義影響極大。
《權力意志》——張念東，商務印書館 / 孫周興，上海人民出版社
《悲劇的誕生》——孫周興，商務印書館 / 周國平，三聯
《不合時宜的沉思》——李秋零，華東師大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錢春綺，三聯
23 歷史巨匠：蒙森
蒙森編撰的《羅馬史》是西方史學界的巔峯之作，爲什麼我會在文學史中介紹歷史學家，因爲蒙森就是史學家中的異類——《羅馬史》的文筆太好，開創了"史詩化歷史寫作"的先河，甚至這部《羅馬史》幫助蒙森獲得了1902年的諾貝爾文學家，成爲德國曆史上首位拿到諾獎的作家、歷史學家！
《羅馬史》——李稼年
24 表現主義作家：德布林
阿爾弗雷德·德布林出生于波美拉尼亞的斯德丁（今波蘭境內），他是德國表現主義文學的代表人物，1910年，他與赫爾瓦特·瓦爾登共同創辦表現主義雜誌《風暴》，1929年發表《柏林，亞歷山大廣場》，採用蒙太奇手法描繪柏林底層小人物弗蘭茨的墮落與救贖，另一部小說《王倫三跳》以18世紀中國爲背景，融合道家哲學，探討權力與無爲的辯證關係，獲馮塔納文學獎，還有一部科幻長篇《山、海與巨人》以未來主義視角批判技術文明，預言生態災難，直接影響力後世的科幻文學作品。
《柏林，亞歷山大廣場》——羅煒，上譯
《王倫三跳》——王田，天地出版社
25 黑塞《荒原狼》
又一位重量級人物，赫爾曼·黑塞，德國作家，詩人，獲得1946年諾貝爾文學獎，被譽爲德國浪漫派最後一位騎士，他過着隱士般的生活，從內心裏反對現代文明的美國，上面的托馬斯·曼說，黑塞代表了一個古老的、真正的、純粹的、精神上的德國，主要作品有《悉達多》、《荒原狼》、《德米安》、《東方之旅》、《玻璃球遊戲》等。
《荒原狼》——趙登榮，上譯
《悉達多》——姜乙，天津人民出版社
《德米安》——姜乙，天津人民出版社
《玻璃球遊戲》——張佩芬，上譯
《東方之旅》——蔡進松，三聯
26 雷馬克《西線無戰事》
20世紀享譽世界的德國作家，最重要的戰爭小說家之一，雷馬克的《西線無戰事》，奠定了他在德國乃至世界文學史上的重要地位，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先後被譯爲多種文字，年總髮行量超過五百萬冊。
《西線無戰事》——朱雯，上海人民出版社 / 姜乙，上海文藝出版社
27 帕·聚斯金德
帕特里克·聚斯金德，出生在德國巴伐利亞州，聚斯金德家族曾是巴登-符騰堡州的貴族，先後就讀於慕尼黑大學和普羅旺斯大學學習中世紀曆史和近現代歷史，後肄業在酒吧打工，開始嘗試創作短篇散文及長篇的影視劇本，電影《香水》值得一看。
《香水》——李清華，上譯
《夏先生的故事》——宋健飛，上譯
《低音提琴》——宋健飛，上譯
《鴿子》——蔡鴻君，上譯
28 海因裏希·伯爾
1939年讀大學，同年應徵入伍，在二戰中曾負過傷，當過俘虜，對侵略戰爭深惡痛絕。在後期作品中，他猛烈抨擊經濟繁榮下的道德淪喪，批評社會和J教機構的專橫和虛僞，1972年獲諾貝爾文學獎，1985年逝世。被稱爲“德國的良心”。
《女士及衆生相》——高年生，人文
《小丑之見》——高年生，上譯
《萊尼和他們》——楊壽國等，上譯
《喪失了名譽的卡塔琳娜·勃羅姆》——孫鳳城，人文
29 君特·格拉斯
當代聯邦德國重要作家，因其語言新穎，想象豐富，手法獨特使他在當代世界文學中佔有一定地位，格拉斯還是一個立場堅定的和平主義者，堅決反對北約在德國的土地上部署核武器，於獲得1999年諾貝爾文學獎。
《鐵皮鼓》——胡其鼎，人文
《貓與鼠》——蔡鴻君，上譯
《剝洋蔥》——魏育青等，譯林
《狗年月》——刁承俊，上譯
《蟹行》——蔡鴻君，上譯
30 馬丁·瓦爾澤
二戰期間曾在德軍防空部隊服役，戰後先後在雷根斯堡大學和圖賓根大學求學，期間開始文學創作。1957年，瓦爾澤發表處女作《菲城婚事》，從此成爲職業作家。曾獲得黑塞獎、畢希納獎、席勒促進獎、德國書業和平獎等多種個文學獎項。
《戀愛中的男人》——黃燎宇，人文
《批評家之死》——黃燎宇，人文
《逃之夭夭》——黃燎宇，人文
31 埃利亞斯·卡內蒂
埃利亞斯·卡內蒂是20世紀德語文學中難以歸類的“世界作家”，他出生於保加利亞魯斯丘克，化學博士出身，但是投入文學創作，1960年發佈耗時25年寫下的鉅著《羣衆與權力》，晚年發表自傳三部曲，1981年，卡內蒂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迷惘》
《羣衆與權力》
《人的疆域》
《另一種審判》
32 彼得·漢德克
彼得·漢德克出生於奧地利，父親是德國士兵，1966年，漢德克發表反戲劇作品《罵觀衆》，比貝克特的荒誕更激進，比布萊希特的間離更暴力，1972年發表作品《無慾的悲歌》，2019年，漢德克獲得諾貝爾文學家。
《罵觀衆》——梁錫江、付天海、顧牧
《無慾的悲歌》——顧牧
33 結語
本文到這裏也就結束了，還有一些作家哲學家沒有涉及到，可能等到以後講哲學史的時候再系統性介紹，另外還有一部分作家的出生地不在德國，但是主要以德語創作的作家也被劃入本文，卡夫卡雖然用德語創作，但是卡夫卡歸屬奧匈帝國，到今天一般視作是捷克德語作家，埃爾弗裏德·耶利內克是德語作家，但是耶利內克是奧地利人，所以也沒有在本文一併介紹，如果是寫古典樂的話，德奧音樂倒是可以在一篇文章內詳細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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