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草藥醫生”
“哦,你醒來了?喂喂,回回神,怎麼一臉茫然的樣子?你剛剛說你好累不想工作,我就和人事幹員說你昏過去了,還幫你請了病假。空氣裏的味道?是迷煙啦,伊西多就試過,我記得他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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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亞的明天在哪裏,大多數人並不清楚,但瑰鹽卻對未來有着清晰的認知。靜謐之後的伊比利亞,每個人都要爲明天而努力,尤其是感染者——瑰鹽也是其中之一。爲了生計,她爲伊比利亞各階層的人做事掙錢:既認識給鎮長、審判庭效力的人、富貴人家,也熟識底層的小偷、商販。在這些人面前,她多半會僞裝成熱衷助人卻對有錢人充滿好奇的天真小姑娘,打探對方不在家的時間,再上門實施偷竊;要麼便乾脆露出本性,混跡市井之中,靠利益交換獲取自己想要的一切。不過出門在外總得有個假身份作掩護,瑰鹽的選擇是“草藥醫生”。
流浪在外,“草藥醫生”這個名頭確實好用。人們會對醫生抱有天然的信任,不會過分探究她鼓鼓囊囊的包裏裝着什麼,她也能借着這個身份靠近目標。況且瑰鹽不算純粹行騙——她是真的懂醫術,一些小傷小病在她這裏堪稱藥到病除,甚至在伊比利亞一些偏遠地區,她還是小有名氣的行腳醫生。
據她後來所說,醫術多半源於觀察:看到荒野裏的野獸中毒或生病後,喫某種藥草得以緩解;或是曾被其他醫生用某種藥草救治,她便會採下這類藥草,下次遇到相似情況就拿來自己喫,或是給其他病人用。但要細究她藥箱裏的物品,着實令人喫驚——比起治病救人的藥材,她隨身攜帶的更多是能讓人迷暈的藥草。雖然她對此的解釋是“自保”,但在一次任務的突發情況中,她輕輕鬆鬆就迷倒了一頭髮怒的牙獸,這讓多數人徹底不再相信她嘴裏的任何一句話。
二 鹹鹽鎮的頭目
“伊比利亞有我不熟的鎮子嗎?我連鎮長們的私房錢藏哪都知道,怎麼了?哦……你們想要那邊的消息,又不好直接去查?哼哼,也有你們求我的時候?那先叫一聲帕斯卡拉大人來聽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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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鹽漠上,瑰鹽曾有過一段高光歲月。她加入了鹹鹽鎮最大的強盜團伙,還成了這羣烏合之衆的領袖。在她的帶領下,這夥人算不上一無所獲,卻也着實沒什麼建樹。不過她自己的日子過得相當滋潤:潛入鎮長家後,她創下了不少“功績”——綁架鎮長的寶貝鼷獸、喝空他的酒窖、賣光他的珠寶,甚至和同夥在鎮長家開起了派對。
如此囂張的行徑,最終讓她“鋃鐺入獄”。但這本就是她計劃的一部分:她原本設想,同夥會引爆鱗屎炸藥炸翻重刑犯牢房,大鬧一場後藉着爆炸餘威,勒令衆人交出錢財。可老眼昏花且有些耳背的老看守,竟把她關錯了牢房。她一番哭鬧,反倒被當成了感冒的孩子,送到了和老看守相熟的醫生那裏。
這位醫生悉心照料着“被誤抓嚇到發燒”的帕斯卡拉,給她餵了含安眠成分的退燒藥,還把她塞進印滿可愛圖案的被子裏,只露出一張小臉。睡着後的帕斯卡拉身邊堆着布娃娃,嘴裏還叼着一根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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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炸藥的帕斯卡拉手下,黑壓壓地圍在病牀邊。醫生見狀驚訝道:“天啊,這是她的伯伯阿姨們吧!孩子都燒成這樣了,你們怎麼現在纔來?”手下們看着被塞進自己懷裏、打扮得像花團一樣的老大,突然爆發出一陣慘叫,慌忙將她丟回病牀,轉身就逃,消失在夜色中,再也沒有回來。
——鹽漠傳言,鹹鹽鎮最大的強盜團伙,就是這樣在一個老看守手中一夜覆滅的。
三 “好日子”
“比這更軟的牀我睡過,鹽漠、船板我也睡過,睡上去的感覺我都記得,所以我絕對不要再去過那種會被人趕走的日子。總有一天我能靠自己睡在最舒服的大牀上,我一定要過最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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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貴族工作時,她曾短暫過上夢寐以求的生活,最終卻因無法忍受而告終。酋長的女兒離家出走,酋長便找來年齡相仿的瑰鹽替代。一開始,她着實過了段神仙日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穿的是綢緞,睡的是羽獸羽毛鋪成的大牀。但她很快就受不了這種處處被監視的滋味,洗澡時發現酋長女兒逃跑的地道後,她果斷效仿,卻被當場抓獲。
無奈完成合約後,她拿着報酬,在酋長的挽留中頭也不回地逃走了。她用這筆錢買了好看的衣服、亮閃閃的珠寶,還有各種其實用不上的物件:綢緞做的牀邊小榻、鑲滿碎鑽的小鏡子、裙襬拖地的華麗長袍。可她依舊穿平常的衣服,那些珠寶華服只穿戴過幾次就被丟在一旁——她本就不習慣這些繁複華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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綢緞小榻被用來堆放任務用品,碎鑽小鏡墊在行李下保持平衡,華麗長袍則披在牀上當牀單。這些光鮮亮麗的物件,就這麼直白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彷彿這樣就是她想要的“好生活”。
四 羅德島的“小毛毛~”
“哎呀,博士,你看我剛出外勤回來,胳膊痛腿也痛,這點事情我能不能明天再做呀?不能?嘁,死兜帽頭……我要的通行證羅德島已經辦好了——哈哈~我開玩笑的,我現在就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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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棘刺的引薦下,瑰鹽加入了羅德島。初來乍到,她爲了裝可愛,自我介紹時總會用各種甜膩的小暱稱稱呼自己,比如“小毛毛”“小帕”“花花蝰”諸如此類。不少幹員起初也滿懷憐愛地用這些暱稱叫她,對她提出的各種需求也都盡力滿足。
短短一天,羅德島上上下下都知道來了個嘴甜的可愛小姑娘:見人就甜甜地喊哥哥姐姐,看到有人不舒服就主動上前詢問幫忙,還會給自己起各種可愛暱稱。她本身瘦瘦小小,身上的衣服雖然乾淨整潔,卻也能看出布料有些發黃老舊。於是,一個生活拮据卻依舊乾淨整潔、明知羅德島有全套醫療設備,仍堅持用自己的藥草卷盡力幫忙的小姑娘形象,成功烙印在了幹員們心中,大家都很喜歡這個新幹員。
但事情很快發生了轉變,起因是瑰鹽舊習難改,偷偷順走了一位幹員的一串漂亮手鍊。長期在伊比利亞偏遠地區小偷小摸的瑰鹽,壓根沒意識到羅德島有可露希爾親手打造的高級安保系統,她的舉動被高清攝像頭清清楚楚地記錄了下來。爲了讓瑰鹽吸取教訓,可露希爾罰她照着那條手鍊的樣式,認認真真編三百條,之後全部拿去售賣。
瑰鹽本以爲最後能分到點辛苦錢,沒想到可露希爾爲了讓她體會“東西被人佔有”的滋味,把這些收入全拿去維護監控系統了。被狠狠整治了一頓的瑰鹽可憐巴巴地癱坐在休息區,沒料到那位被偷手鍊的幹員,拿着一條剛從可露希爾那裏領到的補償手鍊找到了她。幹員將手鍊遞給她,還輕聲告訴這個沮喪的小姑娘:“如果你真的很喜歡我的手鍊,你可以直接和我說,我們可以一起編手鍊,我也可以把它送給你。”
拿到手鍊的瑰鹽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從那天起,瑰鹽在羅德島上就很少再刻意裝甜膩,叫別人哥哥姐姐了。或許她終於明白,不用刻意僞裝,也能被人真心對待。
相處久了,幾乎所有幹員都摸清了瑰鹽的真面目。爲了小小報復她當初的欺騙,幹員們總愛在她本性畢露、凶神惡煞地處理事情時,突然用那些甜膩的暱稱叫她——比如她正在和手下立威的時候:
“小毛毛~”
“小帕~”
“花~花~蝰~”
“啊!不許再這麼叫我!!!!”
不過羅德島上也有和她志趣相投的人。阿似乎對這個新幹員格外感興趣——畢竟,他手中的提燈總能冒出功效各異的煙霧。兩人似乎正密謀研製一些“特效藥”,我們着實擔心實驗室爆炸選手會就此增加一位。
入職羅德島後,經過討論,羅德島決定向瑰鹽教授她這個年紀本應具備的知識和禮儀,也教她像其他幹員一樣通過工作掙工資,換一種方式生活。令人驚訝的是,瑰鹽並不像衆人最初想的那樣全然不懂這些:她不僅懂餐桌禮儀、日常稱謂,就連多數人鮮有接觸的書信禮儀、古典音樂、繪畫等,也都有一定了解——她似乎接受過良好的貴族教育。
但不知爲何,這份教育沒能持續下去,她掌握的知識停滯在了七八歲孩童的水平,之後更是走向了極端:如今的瑰鹽能自如僞裝成各種形象的小姑娘,欺騙掉以輕心的人,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過爲了過上心目中的“好日子”,瑰鹽雖說嘴上不情願,卻也願意聽其他幹員的話,跟着一羣七八歲的小病患一起學習本該掌握的知識。同時,她還多次強調,絕對不許在伊比利亞那羣喊她“帕斯卡拉大人”的手下面前,提她還要上課的事,更不許揉她的腦袋!
此外,每月工資一到手,除了給飯卡充夠錢,剩下的她總會很快花光,買各種有用沒用的漂亮玩意兒,把宿舍堆得越來越滿,卻很少真正穿戴使用。不知爲何,比起其他人用珠寶衣物裝扮自己、愉悅自己,瑰鹽似乎更享受“花錢”和“擁有這些華美物件”的感覺。
瑰鹽還收藏着許多舊物,這些東西早已不再熠熠生輝,她卻依舊好好珍藏着。有一次這些舊物不慎遺失,她甚至一路追到垃圾站,才把這些不再華麗的物件找了回來。似乎她在意的從不是這些東西的外表,而是“擁有”它們本身。
但這似乎還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好生活”。後來,瑰鹽嘗試過做個規規矩矩的普通幹員,出外勤、掙工資;也試過回到伊比利亞遊蕩,爲羅德島打探情報,偶爾賺筆大錢。四處打聽後,她對哥倫比亞、卡西米爾這類發達國家產生了濃厚興趣。不知她是如何得出的結論,在她眼裏,這兩個地方藏着無盡財富——她堅信,自己的未來就在這裏,只要掙夠大錢、成爲超級富豪,就能過上真正的“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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