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走向城市的孤獨精靈
“露水會被蒸騰,其中的一切都將消失不見。我還有機會見到天降雨露,重新與同胞聚首相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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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一個鮮爲人知的族羣。他們與自然爲伴,對山林間的生命有着極強的親和力,卻也天生易碎。受體質所限,他們極易感染礦石病,而工業化的移動城市,亦與他們的生存理念相悖。與其說精靈主動遠離了城市,不如說他們隨自然遷徙的腳步,讓自己與城市的距離日漸遙遠。
繆爾賽思的世界,從有記憶起便與其他精靈截然不同。她的父母,或許是闖蕩城市後下定了決心,或許是身染重疾、生命垂危,最終將她遺棄在特倫多鎮的孤兒院門前。這或許是這對夫婦對城市最後的念想——他們從未後悔踏上這片土地。
繆爾賽思的童年就在這家孤兒院度過。遠離族羣與森林湖泊的她,反倒像個異類般接納了城市的理念。但關於自身身世與部族的疑問,卻始終縈繞在她心頭。她渴求一個答案:必須知曉“精靈”究竟是什麼,自己爲何而生,這片大地上是否還有同類,以及自己的未來該駛向何方。
書籍是小繆爾賽思最好的老師,許多困惑都能從中找到解答,可核心的身世之謎卻始終無解。於是,懷着這份執念,她決心親自探尋答案。從特倫多鎮的孤兒院,到人去樓空的老房子,再到特里蒙的大學;從圖書館卷帙浩繁的典籍,到無名的碑刻,再到進展寥寥的實驗報告——繆爾賽思甚至曾用自己的生理樣本開展實驗,卻依舊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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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對未來感到迷茫之際,一場投資會議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她的導師對創投會上一個二人實驗室毫無興趣,便由繆爾賽思代爲出席。彷彿是命運的指引,參會前一晚,她得知了幼時所在的孤兒院即將拆除的消息。那裏是她意識到自己與衆不同的起點,也是她無果追尋的開端,內心深處,她無比渴望回去再看一眼。但最終,她還是如約出現在了創投會上。後續的故事想必衆人皆知:克麗斯騰與塞雷婭並非一無所獲,這家實驗室成功吸納了新成員,“萊茵生命”的雛形,也在三人心中悄然成型。
二 萊茵生命的“舞曲”
“現在想來,萊茵的建立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那時我們爭吵的內容和現在也完全不同。哼哼,真令人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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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創階段的企業總是令人疲憊不堪。繆爾賽思不得不一邊攻克結業課題,一邊參與克麗斯騰和塞雷婭主持的會議。不過三人共事的好處在於,投票總能得出最終結果——可惜繆爾賽思從不算“一個人”,她會在會議上讓自己的流形(分身)爲自己的想法再投上一票。
“四比二,這很公平。這個繆爾賽思、這個繆爾賽思,還有這個繆爾賽思,都是萊茵的成員,她們都擁有投票權。”
這是個極具說服力的論點。流形永遠是她最可靠的夥伴。儘管形式略顯詭異,但這正是萊茵人獨有的玩笑方式。至於後來,獲勝的流形們一同歡呼,不慎打翻咖啡,徹底毀掉了克麗斯騰那件漂亮風衣的插曲,繆爾賽思始終對此深感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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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斐爾迪南與帕爾維斯帶着各自的項目加入了這個草創集體。即便匯聚了一衆天才,可由於勢單力薄,他們還是屢屢遭到投資商的拒絕。理科天才們的生活往往缺少情趣,繆爾賽思便自然而然地充當起了團隊的“黏合劑”:在排得滿滿當當的實驗項目中,特意穿插集體舞會、聚餐等活動;在其他人爭執不休時,努力調解氣氛。萊茵生命的五個科研科室,平日裏更像是各懷野心的獨立團體結成的鬆散聯盟,繆爾賽思的這份熱忱,有時反倒顯得格外天真。最典型的莫過於萊茵生命的第一次年會:她會焦急催促因暴雪被困在路上的帕爾維斯儘快趕回,也會爲斐爾迪南與塞雷婭的雙人舞由衷開心。在她的設想裏,這個大家庭會像大樹般枝繁葉茂,且密不可分。只是她未曾料到,未來的發展竟全然偏離了預期——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此後數年,她主導組建了萊茵生命生態科,並建成了大型生態園。她與所帶領的科研團隊,在生態學、遺傳學、植物生物化學、植物生理學等多個領域取得了豐碩的研究成果,極大地推動了哥倫比亞生命科學與環境科學的發展。而達成這些成就時,她還未滿三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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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擁有如此輝煌的成就,繆爾賽思也從未摒棄對生活的熱愛,反而格外懂得享受生活的樂趣。生態科的職員還未上班時,她的流形便已早早開啓生態園中的噴口,在水中翩翩起舞;而她的本體則在細心梳妝,等候流形從街邊麪包店帶回新鮮出爐的脆皮鹽麪包。她將時間規劃得井井有條,最終總能與職員一同準點抵達生態科辦公室。事實上,她總有一部分意識或分身處於休息狀態:或許是在公園餵食慵懶的羽獸,或許是在街邊觀察行人。當然,這種多線操縱並非萬無一失——比如面對博士時,她會下意識地不斷攪拌早已空無一物的咖啡杯。每當博士憋不住笑出聲時,繆爾賽思總會用水流對他發起“連擊”。
三 生命與理想的漸次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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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種羣沒有未來,只能希冀過往賜予我們答案。你來自過去,博士,你是我,是我們的希望。但,就算沒有這層關係,你仍然是那個把我拉出泡沫的人,你還拉着我的手,我怎麼能就此放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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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生命終究成長爲特里蒙乃至整片大地最知名的企業。但隨着規模擴充至十個科室,團隊內部卻日漸疏離。因理念不合,塞雷婭選擇出走;斐爾迪南則向克麗斯騰的總轄之位發起挑戰;其他科室大多選擇作壁上觀。繆爾賽思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卻又無能爲力——她僅憑一己之力,終究無法彌合日益擴大的裂痕。
人們驚歎於她對生物知識的精通,卻不知這一切都源於她異於常人的視角。很多人將其視作天賦,極少有人知曉,於繆爾賽思而言,這是刻在骨子裏的天性。她很難用所謂“正常人的眼光”看待世間萬物。面對他人的疑惑,繆爾賽思曾如此解釋。
她從辦公桌上捧起一盆綠植放在茶几上,讓對方描述這株植物。“一種擁有確切學名的植物,綠葉白花,長勢喜人,土壤剛澆灌過,十分溼潤……”這便是大多數人的反饋——集合所有能用的詞彙,對綠植進行全面卻流於表面的描述。這與繆爾賽思聽過無數次的答案,並無二致。
隨後,繆爾賽思用自己的方式,描述了她眼中的綠植。她特意使用了“她”這個代詞——這並非簡單的擬人,而是她真的將植物視作獨立的生命個體。在她眼中,植物的需求裏藏着喜怒哀樂;憑藉精靈的族羣特性,她甚至能與植物直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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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能力對她而言並非便利,反而成了沉重的負擔。她能傾聽植物的所思所想,卻不得不將它們送入生態園這個“牢籠”。即便她竭力調配土壤、模擬自然環境,甚至主動詢問植物的訴求,一切終歸是徒勞:脫離自然的植物,大多會迅速衰敗。即便繆爾賽思盡心呵護,可她總有分身乏術的時候,接替她的職員也終究無法做到與她同等的程度。脫離自然的生命本就無比脆弱,繆爾賽思自己亦是如此。
她耗費心力追尋族人的消息,最終卻只在哥倫比亞北部的山區,找到了一個殘破的山村、一片瀕臨枯萎的樹叢,以及一座簡陋的墓園。時間埋葬了一切,精靈的遺骸早已融入日漸消失的淡杉叢中。繆爾賽思沒能找到關於身世的答案,卻意外保護了一個瀕臨滅絕的物種。人們爭相讚歎她的成就與研究報告,卻無人察覺她內心的悲鳴。她無比渴望所有生命都能擁有理想的棲息地——無論是自己,還是其他生靈。後來,她前往薩米,終於尋得殘存的族人,卻意外發現彼此早已存在根本分歧。失望之餘,她也愈發懂得“活着”的真諦。她重新拾起笑臉,爲了總轄克麗斯騰的理想奔波勞碌,建成了容納大量物種的“萬星園”。可最終,在特里蒙夜空那道刺眼的弧光下,她只剩滿心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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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新的旅途
“生態學就是填上土放些動植物進去,詳細研究物種個體、種羣集體間循環作用關係,通過研究創新改進或創造生態圈的新......你好像很瞭解的樣子,表情一點都不可愛。算啦,我們換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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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矇事件中,繆爾賽思結識了博士,並對羅德島這一組織產生了濃厚興趣。最終,她選擇追隨多蘿西的腳步,以合作者的身份加入羅德島。
初步達成合作意向後,羅德島生物工程研究室與萊茵生命生態科很快便開展了一系列聯合科研項目,諸如“模式生物再研究”“基於物種變異現象的泰拉古生態圈模型推演”“馱獸、源石蟲與環境的關聯性研究”“以分子生理學爲支撐的繁殖性狀改良實驗”等。這些項目之所以能快速推進,除了客觀層面的諸多考量,值得一提的是,雙方負責人對實驗環境的特殊需求驚人地一致——簡而言之,便是“潔淨”。繆爾賽思受邀參觀羅德島生物工程研究室,踏入實驗室的那一刻,她驚呼“清新撲鼻”;下一秒,濾風裝置便將她的“身軀”吹成泡沫,而真身則微笑着出現在衆人眼前。這一幕,讓溫蒂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儘管繆爾賽思習慣在低源石環境中工作的需求,與溫蒂的潔癖有着本質區別,但二者對實驗室淨化系統與操作流程的高要求卻不謀而合。果不其然,兩人相談甚歡。這個極好的開端,也爲後續一系列深度合作的展開奠定了基礎。
部分從哥倫比亞返回羅德島本艦的幹員表示,繆爾賽思在“爲羅德島相關人員提供幫助”這件事上格外熱情。除了準備必要的支持文件與擔保材料,她還爲衆人送上了一本厚厚的攻略筆記,內容涵蓋“值得體驗的假日俱樂部”“值得一去的春夏秀場”“值得入手的小衆時尚單品”“藍卡塢拍攝基地與頒獎禮最佳打卡流程”等諸多內容。某位深諳“偵探之道”的幹員,更是在瀏覽特里蒙城際分享平臺時,發現了繆爾賽思的匿名賬號:過去一年半里,她在時尚、遊戲、攝影等多個版塊發表了多篇評測文章,內容詳實、角度刁鑽,極具指導價值,收藏量相當可觀。
參與過聯合科研項目的幹員,也興致勃勃地分享着見聞:等待實驗結果的半個小時裏,繆爾賽思緊盯着面前的終端,眉頭緊鎖,雙手攥着廢棄的實驗切片,眼神中寫滿憂慮。這位幹員以爲是實驗出現了紕漏,忐忑地湊過去查看,卻發現屏幕上竟是某二手奢侈品交易平臺的市場參考價頁面。“這些東西可都是我辛辛苦苦攢工資買的,要是貶值了我不得心疼死!”繆爾賽思如此解釋道。
“她甚至還有鍛鍊的習慣!每天都會繞着生態園慢跑十五圈,自律到驚人——也有研究員質疑跑步的可能是她的分身。沒有日程安排時,她還會組織大家去特里蒙郊外爬山。是不是完全看不出來?!”面對衆人的驚訝,繆爾賽思坦言:“因爲我很容易生病。雖然鍛鍊治不好我的‘過敏’,但至少能讓自己稍微安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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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雖然和第一印象不太一樣,但繆爾賽思確實是個認真生活的人。”如今,她在博士與羅德島身上,尋回了部分當年在萊茵生命的熱忱。她的故事仍在繼續,對自我與生命的探尋,也從未停歇。
“下次買衣服我要你陪我一起去,主要是我不太懂潮流風格之類的,想聽聽你的觀點。你也不瞭解?那我們正好能互相交換下意見,還能看到你穿其他衣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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