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人物誌哈洛德:榮耀背後的陰影

一 戰爭與和平

“本以爲終於要被髮配邊疆了,結果...... 這種時候,我是不是該說國家待我不薄?哦,抱歉抱歉,您就是我未來的長官對吧?一介普通軍醫,爲您效勞。”

哈洛德,維多利亞子爵,家族隸屬於開斯特家族旁支。領地位於維多利亞中北部,在開斯特一系中頗負武名。

年輕時的哈洛德,曾對自己的使命堅信不疑 —— 他相信自己是在爲維多利亞而戰,是爲這個國家不滅的榮光而奮鬥。他常年率領領地中的徵召軍對抗高盧殘黨,亦時常響應開斯特公爵的號召出征。可這一切,都在他於戰爭中失去一條腿後戛然而止。

他在戰場上不慎被絆雷炸斷一條腿,在病牀上躺了數月後,換上義肢重回前線。對於一名士兵而言,身上沒少點什麼,反倒是件稀罕事。但躺在醫療帳篷裏的日子,卻讓他第一次開始思考自己做這一切的動機。

那時的他像尊無法動彈的傀儡,第一次親眼目睹戰友們一個個呻吟着被抬進來:有的康復離開,有的再度呻吟着被擡出,還有的,永遠被蓋上了白布。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意識到:所謂的榮耀,褪去那層光鮮外衣後,剩下的竟只有士兵們的哀嚎,和一雙雙無力垂下的手。

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對戰爭生出了些許厭倦。

更讓他觸動的,是開斯特領的舞會。作爲貴族,這類交際活動他無法迴避,卻難以忍受舞池中衣着華麗者投來的異樣目光。爲此,他與夫人一同打磨舞技,如今已是開斯特領中舞技最精湛的人之一。只是他心中愈發清楚:爲國捐軀固然是榮耀,但這榮耀本該是一種選擇,沒有人生來就該被攆着去送死。爲這個國家奔波大半輩子後,他終於選擇遠離維多利亞的政治中心,與弟兄們一起,爲自己活一次。

“不過啊,博士,說來說去,說到最後,我作爲過來人,能給你的建議只有一個:能喫能喝,能走能睡。有親朋幾個,有好酒兩杯,其實就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來,乾杯,敬我們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二 謝拉格的獸醫

“乖女孩,別怕,再用力...... 博士!對,就這樣撫摸這姑娘的脖子,要輕,要溫柔,要讓她知道您會幫她,您愛她...... 好女孩,再加把勁!我看到孩子了!是個結實的馱獸小夥子!”

開斯特家族總將目光投向大地各處,謝拉格自然也在其中。哈洛德表面上是爲銀心湖耶拉岡德雕像落成,率隊前來獻禮,實則還需執行開斯特公爵的祕密任務。

但早已厭倦紛爭的他,對公爵的命令始終持拖延態度。比起捲入衝突,他更願意待在行軍帳篷裏,與弟兄們打打牌、喝點小酒;或是在壁爐旁的行軍牀上,用被單裹好傷腿,無憂無慮地入眠。

銀灰對他格外謹慎,不僅爲他的隊伍提供必要的餐食,更與他維持着一種默契 —— 兩人都竭力維護着謝拉格的和平。這段時間裏,哈洛德也常在謝拉格的村莊間奔走,用戰爭中積累的醫術爲馱獸接好斷腿,或是幫它們接生。“久病成醫”,大抵是對老哈洛德最貼切的形容:單論醫術,他算不上頂尖,也從未接受過系統性學習 —— 大部分醫學理論都是他自學所得。但豐富的經驗,終究彌補了他在理論知識上的不足。與動物相處時,他能暫時忘卻紛爭,享受片刻安寧。

可這安寧,在 “灰禮帽” 到來後被徹底打破。開斯特家族不滿他的拖延,勒令他配合 “灰禮帽”,查清謝拉格背後的計劃與雪山中的神明。他事先警告銀灰,卻未能阻止事態發展,最終只得奉命帶隊突襲銀心湖,與鐧發生衝突。

身爲黑騎士的粉絲,他更想讓對方爲自己簽名,而非拔刀相向。但士兵的責任感始終驅使着他做出抉擇 —— 他還是率領弟兄們,與鐧打了一場 “默契球”。他沒有讓全軍強攻,而是讓部下一批批上前與鐧周旋;鐧也未下死手,雙方就這樣拖延至 “灰禮帽” 的任務結束。扶起受傷的弟兄們後,哈洛德還是忍不住上前找到黑騎士,要了一張簽名 —— 比起任務,這張 “絕版簽名” 顯然更讓他激動。

在雪山期間,他也始終記掛着部下:當部下里斯本決定與本地姑娘芙蕾雅成婚時,他選擇真心祝福,而非用命令干涉。部下們同樣牽掛這位長官,寒冬時特意爲他送來腿部護理套裝,讓這位失去一條腿的 “老戰士”,不必再承受刺骨的疼痛。

他是長官,更是部下們的 “好大哥”—— 他關心他們的一切,正如他們關心他那般。不過他也好奇:謝拉格的婚禮需要哪些儀式?新人是否需要前往銀心湖、安格爾殿,在耶拉岡德雕像前宣誓?

但這些終究是題外話。說到底,他們這些戰爭中的 “倒黴蛋”,若不靠彼此 “接腿”(既指醫治傷腿,也指互相扶持),又能指望誰來幫襯呢?他希望里斯本能通過芙蕾雅兄長的藥廠,查清維多利亞還有多少士兵需要撫平戰爭創傷 —— 未來,他想以餘生之力,幫助這些同路人。

可惜他的義肢在爭鬥中受損。好在銀灰暗中安排了一場偶遇,促成他與羅德島取得了聯繫。在那裏,屬於哈洛德的另一段故事,悄然拉開了序幕。

三 老頑童

“噓,博士,別忘了我終歸是維多利亞的軍人。您可以親近我,信任我,但決不能不防備我,不能對我說太多。萬一出事,咱們就不能繼續這麼相處了...... 我這個年紀,可承受不來這種遺憾。”

他長期離開封地,還有個重要原因:妻子與女兒反對他飲酒。即便帶着弟兄們來到羅德島接受治療,妻女依舊來信,希望羅德島能協助看管他。

哈洛德在這方面倒有些 “小聰明”—— 他常藉口安慰受戰爭創傷的弟兄,與衆人在食堂痛飲。前去阻止的幹員年紀尚輕,沒能識破他的伎倆,甚至還加入了其中。好在可露希爾早已安裝了不少隱藏攝像頭,這才拆穿了他的 “小把戲”。其實哈洛德的 “酗酒”,更像是戰爭創傷的後遺症 —— 只有酒精能暫時麻痹神經,讓他忘卻那些痛苦的回憶。

同爲軍人,他很羨慕赫拉格能有個懂事的養女,也無比期盼自己那叛逆的女兒,能與對方交個朋友。只是博士最終退回了他寫給女兒的信 —— 信中那些 “羨慕別家孩子” 的內容,恐怕只會適得其反。

不過他與桃金娘,倒成了忘年交。他毫不設防地接受了桃金娘 “大將軍” 的稱呼,還常陪她和其他孩子玩戰爭遊戲:桃金娘把他當作專屬軍醫,他則以 “參謀” 的身份,向這位 “天真將軍” 提出建議。兩人用言語模擬戰爭走向,在旁人看來略顯滑稽,卻滿是純粹的快樂。

哈洛德也把在謝拉格的愛好帶到了羅德島:當一位衣冠楚楚的維多利亞貴族,用一口標準到無可挑剔的維多利亞語做完自我介紹,隨後牽出一頭幼年馱獸,又一改方纔的優雅,用極熱情的語氣介紹小傢伙時,那強烈的反差,任誰都印象深刻。

之後,他立即申請了一間中型養殖間,專門用來飼養馱獸。起初,大部分人對他自稱獸醫一事感到茫然,但看到他每日頻繁進出養殖間,且一篇篇與動物醫療及生態相關的論文陸續在羅德島內部論壇發表後,越來越多人意識到:哈洛德似乎是真心想在這裏發展獸醫事業。

如今,哈洛德已成爲飼養寵物的幹員中的 “名人”—— 他們的寵物不僅在他的照料下煥發出比以往更旺盛的生機,更重要的是,在他的指導下,這些幹員對動物的認知也在不斷提升。

不過他在羅德島的生活,也並非總是一帆風順。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哈洛德像往常一樣,在養殖間中對着前來見習或湊熱鬧的幹員,滔滔不絕地講述馱獸相關的知識。講到擠奶環節時,他詢問在場幹員中是否有志願者,而從人羣中走出的,正是那天恰巧返回羅德島的推進之王。

接下來的場面有些滑稽 —— 哈洛德第一次在幹員們面前露出了些許狼狽之態。儘管他很快回過神,開始指導推進之王學習擠奶,但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動作比平時多了幾分僵硬。

“好吧,我承認,一開始我確實有些發愣。不過,轉念一想,我只是個來給部下治病、順便療養的小老頭,高貴的殿下出現在哪兒,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哦,推進之王殿 —— 呃,推進之王小姐還說對馱獸的習性挺感興趣的,我要去準備我的課件了,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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