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愈發焦慮，再有幾日便是出國研讀的時間了，即便去年曾去相近的地方學習了半年有餘，可脫敏了一年時間現在又開始慌張起來了。我發現我這個人有個很奇怪的習慣，越到緊張的時候越有靈感，越想寫一些東西，彷彿這樣就能讓我變得平靜。於是一個想法油然而生，是時候再給我最喜歡的角色寫一篇文了。不過這篇文有些部分的處理我並不滿意，可對一個瞬時的場景和構思再大刀闊斧的更改顯然不合適，還望各位多多包涵。
依舊推薦的音樂，正文如下：
電機的轟鳴聲嗡嗡作響，可對於博士來說，每次聽到這樣的聲音都會讓他下意識的喘口氣。只是因爲作爲長久工作時的消遣，來到房間的背面或是羅德島私營超市的後面，都能聽到這樣雜亂又讓人心煩的刺耳聲響。
他習慣在這個時候坐在臺階上，任由腦袋耷拉在雙腿中間小憩一會兒，或是靠在身後的牆壁，抬頭看着夜空。是的，博士只在夜晚加班的時候纔會來到這個獨屬於他的休息區域。用羅德島發給他的點卡在超市裏略微消費，就會讓他休息時刻的快樂加倍。
離博士休息處不遠的地方是吸菸區，羅德島向來不是什麼休閒娛樂、作風懶散的公司，很多幹員在這種高壓環境下都或多或少染上了煙癮，譬如德克薩斯、黑騎士鐧亦或是斥罪，都是吸菸處的常客，男性幹員則更多。
每次遠遠望去看見煙霧繚繞的場景，博士都會心心向往，尼古丁和焦油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的確獨特而又解乏，博士曾嘗試過幾次。後面因爲他一直說自己有鼻炎而讓這個習慣不了了之，當然，只是博士這樣所說而已，或許很多人都知道大多數鼻炎並不會影響吸菸這個行爲。
博士只會輕嘆口氣，從衣服口袋裏取出呲啦作響的塑料口袋，那裏面是一根水果口味的棒棒糖。將口袋隨意地抻開，揀起白色的紙棒放進嘴裏，甜絲絲的味道蔓延進口腔，似乎所有的疲憊都要被一掃而空——博士並不知道這是心理作用，還是和他曾經在書報上看過的知識相符合而產生了效果，畢竟甜味的東西會讓人放鬆這種話，怎麼想都不像是謊言。
“還是少了些什麼啊......”博士收回視線，眼睛看向從嘴中伸出的白色長條，思緒卻總是止不住地飄到一個女孩兒的身上。和那少女的分別，似乎已有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裏他的心總是空撈撈的，辦起事來都有些力不從心，若非是責任感支撐着他一直挺到現在，恐怕他早就徹底地休假去了。
這種話博士當然不會對任何人說，只是在腦海裏自嘲地描述一遍罷了。
他又長嘆口氣，像往常一樣自然地向後靠去，卻忽然觸碰到了一抹溫暖與柔軟。還有一絲熟悉的身體乳的香氣，是他經常購買的那款的柑橘味道。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詢問，只是勾起嘴角笑着昂過頭。可愛、冷豔又美麗的臉蛋倒映在他的眼中。
“博士的頭髮......”聲音依舊是軟軟的，插在他髮絲間的雙手溫熱又柔軟，撫摸的相當輕柔，甚至有些發癢，少女忽然笑了，這樣的笑容似乎從來不會出現在她的臉上，“毛絨絨，好摸......”
“什麼時候回來的？”博士含着棒棒糖說話，聲音有些模糊，但少女能分辨的無比清楚。
“就在剛剛，紅，繞過那些問東問西的地方，直接來找博士......還沒去博士的辦公室，只是紅感覺，博士會在這裏，就遇到博士了。”紅認真地思考，認真地說，她的話裏總是有股耿直的勁兒，這和她過去所經歷的息息相關，但好在所有人幾乎都已習慣，就連她自己也是如此，就像是她的專屬符號。
對於博士而言，這一絲不苟又稚嫩的話語相當凸顯她本就一直持有的可愛勁兒，而且又不影響交流，或許反而是件好事。他放鬆地將腦袋枕在紅的雙膝上，一個月以來的疲憊全然化解。
“博士，很累。”看到博士閉上了眼睛，似乎就快要睡去，紅輕聲說了句。
“我只是比較放鬆，累的話倒還好，如果你沒有回來的話那確實是很累了。”博士睜開一隻眼，看到紅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於是伸出手去颳了刮紅挺翹的鼻子。
紅愣了愣神，然後臉頰向下，貼靠到和博士無比相近的距離，像是要從博士的眼睛裏看出答案，可博士只是閉着眼，任由炙熱的鼻息撲打在他的額頭。“嗯哼。”紅輕哼一聲，雙手用力地撥弄，將博士的頭髮弄成一團雞窩。
“只讓博士放鬆，不公平。”她鬧彆扭似的小聲說了一句，情緒卻沒有持續幾秒鐘，又開始撫摸起博士的頭髮，雜亂的髮絲被她歸攏成最初的形狀，最後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只是呆呆地看着博士的臉。
就在紅要伸手去試探博士的鼻息，博士忽然又坐起了身子。
“又是能量滿滿了。”他笑着看向從身後繞到身旁的紅，張開雙臂，少女十分自然地跌入博士的懷抱，理所當然地索取回報，看似單薄卻有力的臂彎似乎本就是她的歸屬。
“這樣公平啦，小紅帽？”紅的灰髮稍顯凌亂，臉蛋埋在博士的胸旁，氣流在布料中聚集，似乎能凝結出水珠，是紅在貪婪的吮吸。記憶中博士的味道未曾改變，魯珀總是善於利用空氣中的信息素和氣味來辨別一切，博士的味道，這是一個在她心中相當具有分量的符號與標識。
她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眸裏變得充滿光亮，她輕哼一聲，像是在抗議什麼，又像是對博士的調侃做着含糊不清的回應。
“其實有件事情，紅沒有和博士說......”
“什麼事？”博士摸了摸紅的頭髮，本高高豎起的尖耳耷拉下來——是壞事，在博士面前，紅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博士深吸口氣，從紅的身上沒有發現什麼傷口，更何況紅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幾乎不會有受傷的可能性存在。
“之前，生日時博士送給紅的......禮物，被紅弄丟了。”她的語氣將她的失落襯的淋漓盡致。禮物，是紅過生日的時候博士爲她購買的一個毛絨掛飾，可露希爾那裏研發出的人造毛髮，說到底算是博士爲紅定製的禮物。紅對於這禮物的喜愛倒是不必多說，一方面是博士送的禮物值得她珍惜，一方面是她的確相當喜歡毛絨絨的小玩意兒，沒事拿出來抓兩把都能讓她嘿嘿的笑出聲。
博士笑着掐了掐紅的臉蛋，說道：“就是這種事啊，這就當作懲罰了，作爲不珍惜我給你的禮物的懲罰。”紅的情緒似乎更加低落，他的話語連忙一轉：“不過我會再送給你一個，一定記得要好好珍惜哦。”
紅鄭重地點了點頭，耳朵又再次豎了起來，苦着的小臉再次恢復了在博士身邊始終掛着的笑。她離開博士的懷抱，打開紅色的大衣，露出胸前的內側口袋，認認真真地說道：“下次，紅要放在這裏，好好保管。”她頓了頓，“不會再弄丟掉了。”
“好啊，不過其實你放在自己能隨時摸到的地方就好，就算弄丟了我也會再給你弄到新的～這種東西，就當成消耗品好好去用就好了。”
“啊呀，關係真好，博士居然能降伏這個不安分的小傢伙，真厲害～”博士等來的卻不是紅的回覆，遠遠地看到絳紫色身影走來，蓬鬆的大尾巴讓她的名字呼之欲出。
“普羅旺斯？我記得你前些時間也外出了？”
“嗯～嗯～這次發生天災的地方還算幸運，沒有人傷亡，而且附近的救助組織響應得很及時，所以我也沒什麼能做的事情，就回來了，現在只是在晚上加加班，執勤之類的～”她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紙杯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繼續道，“早就聽說紅現在和博士關係很好，真是讓人羨慕，而且嘛～”她的話沒了下文，只是將自己蓬鬆的尾巴向身後藏了藏，她注意到了紅充滿渴望的眼神。
雖然已經克服了對紅的恐懼，甚至可以讓紅來肆無忌憚的撫摸尾巴，可打擾二人時光並非普羅旺斯的本意，她忽然想起了什麼，看着紅故作神祕的說道：“紅，別忘記了我之前教你的東西哦？”
一頭霧水的狀況終於降臨在了博士身上，看着紅點頭和普羅旺斯狡黠的笑，他總覺得是後者傳授給了紅一些不好的東西。
“又在說些什麼祕密......”
“好啦，我該回去繼續工作了，博士拜拜，好好照顧身體～”普羅旺斯輕快地跑走，只留下不清楚情況的博士和目送她離開的雛狼。重新回到二人世界，博士總覺得有些尷尬和不自在，臉上癢癢的，想着身旁看去才發現紅一直出神地盯着他的臉。
修長的睫毛在月色下泛着銀光，仔細看去能看到紅臉蛋上的紅潤，她小嘴微啓，輕柔地喘息着，像是在思考，或是要做一項重要的決定。
“回去吧。”相當無趣又直截了當的打斷了紅的思緒，博士拉着她的手站起身。
回辦公室的路上紅表現得很是安靜，乖巧順從地跟在博士的身後，小手放在博士寬厚的掌心中間，像是聽話的孩子——儘管紅的很多表現相當孩子氣，但她歸根到底早已成年。如果有人目睹她這樣的姿態一定會大喫一驚，畢竟就連在凱爾希身邊，紅都不會表現得這般。
聽着空蕩長廊裏的腳步聲，周圍靜得彷彿博士都能聽到二人的喘息，他的心裏也毛毛躁躁的，他不清楚是否是因爲普羅旺斯的話，還是紅的細微反常被他所捕捉。總之，這個總是沉着冷靜的男人有些慌了神。
“今天你要在哪裏住？”博士故作鎮定地問道。這個問題一出口他便有些後悔，自打和紅的關係升溫以來，紅便再也沒有去過自己的宿舍，博士的房間比一般的幹員宿舍要更大，牀的尺寸也相應的更大些，容納下他和紅完全不成問題。
最初博士對此算得上牴觸，但一次偶然事件讓紅在他的牀上睡下，而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昔日裏空蕩蕩的房間變成了二人溫暖的家，紅從她的宿舍搬來了不少裝備和少女喜歡的毛絨玩意兒，博士也爲其購置了不少傢俱和衣物。
這樣不明不白的住下，不明不白的親密接觸卻並沒給博士帶來想象中的不自在，至於說紅，從她每天開心的樣子便能看出一二。事實上，自打兩人生活在一起開始，博士就一直在擔心一件事情，
他心裏清楚紅對一切事物的反應過於遲鈍，男女有別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大抵於無物。可她總會成長，總有一天會意識到男女之間微妙的情感，窗戶紙的捅破會是什麼結果，能推演源石演化的他也無從得知——逃避，適應而後得過且過，是他選擇的生存方式，至於源動力，則是他一直不敢承認卻早已知曉的事。
博士的腳步放慢，他感受到紅柔軟的手在他掌心發熱，手心溼漉漉的，但兩人都沒有想放手的打算，或許是早已習慣如此，可博士從沒如此緊張，即便是遲鈍的紅，也能嗅到信息素的氣味。
“家裏。”她在心中醞釀了許久，最後只說了簡單的兩個字。紅有想過怎樣作答，博士的房間、博士的宿舍還是博士的家。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博士是紅的家人，紅是博士的家人，她們共有一個家，不論具體的地點在哪，只要博士在，就是她的家，是她可以依靠的歸宿。
很久很久以前，她問過博士這句話：“博士可以成爲紅的家人嗎？”她得到了答案，自從她離開外婆後，第一次感覺到世界變得清晰。
聽到紅的話，博士苦笑着點了點頭，紅沒有什麼不悅或是傷心的情愫，這便是最好的結果。
背對着紅，走在回房間的路上，他的嘴張開又闔上，闔上又張開，想要發出音節，紅卻搶先了他一步。
“博士，緊張......”紅沒等博士的答覆，繼續說道，“回家後，紅，有話想對博士說，有事情想對博士做......博士有時間嗎？”
“嗯。”博士心不在焉的回覆，紅快步湊上前來，手掙脫開博士的掌心，兩隻胳膊打開，抱在了博士的胳膊上，儘管隔着一層衣物，但紅柔軟的身體依舊擠的博士心跳加速。
“紅緊張的時候，不開心的時候，喜歡抱着玩偶，抱着博士，博士也可以抱着紅。”她陳述着心中所想再普通不過卻足以給博士暴擊的話語。
“我當然會抱着你，但不是現在。”博士小聲嘀咕着，這樣的話他當然不好意思說出口，但逃不過紅靈敏的耳朵。“話說回來，你是把我當成玩偶了嗎，明明每天晚上都有抱着我，每天晚上都不開心？”
“纔沒有，不是那個意思。”紅連忙搖頭，正要解釋，看到博士轉過頭露出戲謔的笑，又把話嚥了回去，她有些不滿，可表達不滿的方式只有更加用力地抱緊博士的胳膊。
“這算是獎勵纔對啊......”博士在心中默唸，不再多說什麼，靜靜地享受這樣緩慢流淌的時間，也是生命中不可多得的幸福時光。
二人間的尷尬直到回到房間裏依舊持續着，與其說是二人，不如說是博士單方面的無所適從。
紅表現得出奇平靜，往常一般博士坐在沙發上，聽着電視裏雜亂的音節。紅則踢掉拖鞋，側過身子，光着腳連帶着小腿一併放在博士的膝上，上身倚靠在博士身上——用身體夾住博士的胳膊，這樣的形容更加貼切。
若是放在往日，博士並不會覺得二人如此姿勢有什麼，紅的身體輕盈又柔韌，理應不會讓博士有過於明顯的察覺。但今天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紅的一呼一吸，乃至於體溫和輕微到難以被發覺的動作都在他的感官中變得相當明顯。
“咳咳，所以說——”博士清了清嗓子，紅的視線始終熱烈地聚焦在博士臉上，太陽散發出的光芒一樣讓他感到火辣辣的，不敢直視她的視線。“剛剛在走廊裏，你說有話想要說，有事情想要做，具體是什麼？”
博士深吸口氣，終於轉過了頭，紅雙腳勾住博士的雙腿，雙手拉着胳膊將博士的身體拽到她的身前，然後溫熱的掌心把住博士佈滿胡茬的臉，她毫無顧忌地湊上去，一切發生的如此之快，快到博士大腦宕機，身體僵硬，做不出任何反應。
嘴邊殘留的體溫是少女最動人的溫存。紅對戀情，愛情亦或是親情都沒有完整的認知，她所接收到的知識裏，親吻是最親密的行爲，是與自己生命裏最重要的人表達一切：不論何種舉措，情感亦或是想說的話都可以被這全部替代。
這是普羅旺斯教給她的知識。
“紅是最喜歡博士對吧。”
“喜歡？”
“就是每分每秒都想在一起，閒下來的時候最先想到的人。生命裏最重要的人，用你的話來說，是家人。”
“嗯。”
“但是現在你和博士還沒到那一步呢，可以說還差得遠～嘿嘿～如果說你想要關係更進一步，那麼下次可以試試親吻博士的臉或者嘴脣......”
“狼，狼是用舔來表達......博士會習慣嗎？”
“啊呀，那太快啦，可以先親吻再做那種事情也不遲～哦對了對了，還有更進一步的......怎麼和你描述呢，算啦你看看這個視頻，不對不對，作～戰～記～錄～”
還有其他的事情，還有很多紅沒有去做。但紅只覺得臉上也有些發燙，她盯着博士的臉，接下來她所有的情緒都和博士的反應緊緊相連。紅曾經只有在面對強大敵人的時候纔會緊張，現在這種絕對的話語要做出改變了。
“紅......”博士回過神來，他的臉上出現了很多表情，最後化作一絲苦笑。他想起紅曾經和他有過相當多的親暱舉措，睡眠時擁抱在一起，或是被這幼狼無意識或有意識地啃咬，但曾經不論什麼舉動，都讓博士將紅視爲親人，兩人之間的關係大抵可以用親情來代替，可現在短短半小時發生的事，讓他開始重新思考。
紅向來不會用親吻去表達，所以這應當便是普羅旺斯傳授給她的知識。
“真是害人不淺。”博士笑罵着，視線飄忽不定，“你知道你剛剛那樣做代表什麼嗎？”
“博士，喜歡嗎？還是討厭......”紅的耳朵又有些軟了下去，這幅模樣讓博士根本說不出其他的話。
“怎麼可能會討厭。”
“紅也喜歡。”
“喜歡什麼？這麼做？”
“博士。”紅的視線熱烈，真誠，哪怕她再不清楚這些話的分量，也總該知曉自己的表白意味着什麼。
氣氛微妙，博士只能用咳嗽來化解難堪，並非尷尬，只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和麪對：“咳咳......你之前可從來沒說過這種話。是普羅旺斯教你的？”
“普羅旺斯只是教給紅，這麼做的意義，這麼做代表什麼......但是要不要做，怎麼去做，是紅的決定。紅只是，想知道博士喜不喜歡，不......”她搖頭，灰色的頭髮像撥浪鼓，“紅是想這樣告訴博士，喜歡......”她的聲音弱了下去，無名的害羞讓她有些惱火，紅幾乎從來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情緒。
眨巴着眼睛，她等來了博士的答覆：“我也喜歡。”苦笑變成與平時一樣柔和的笑，“我也喜歡你。不過下次——下次可別亂學別人教給你的東西。”空氣熱得他發慌，掙脫開紅的束縛，他起身走到電視櫃前，從裏面又取出了一個可愛的毛絨掛件。
身後又傳來紅的聲音：“但是紅還有別的學到的，沒有做。”她已經蠢蠢欲動，博士卻沒有察覺。或許是博士已經疲憊不堪又遭受情感暴擊，他回過頭時卻沒有發現紅拉開了衣襟。從來不穿着凸顯身材衣物的少女頭一次以這樣的姿態向博士展示。
“這個是給你的，這一次要保管好哦。”博士還沉浸在自己和紅關於這掛飾的諾言裏，櫃子裏還有很多各種各樣的毛絨掛飾，只是紅並不知曉。“毛絨尾巴”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穩穩地落在紅的掌心。
她在手中把玩，直到博士回到沙發上，她纔將其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博士？”她歪着頭，儘管沒有直白的話語，但她的姿態、急促的呼吸已經暴露了全部。博士眨着眼睛，想從中思考出些對策，敏捷的大腦卻變得遲鈍，最後被貪戀他的狼撲倒在了沙發上。無知覺間兩人已經相擁在一起，卻比以往更加熱烈。
“毛絨尾巴”被擠壓在彼此的胸口。急促地喘息像是它發出的，想要逃脫愈發燥熱的氛圍。
“這也是普羅旺斯教給你的？！”
“是，也不是。”琥珀色的眼眸閃閃發亮，“荒野、羣狼、紅所看到的、紅所感受到的，還有......”她的聲音變得痛苦，“還有......外——婆？”最後一個音節還沒等傳出，紅就被堵上了嘴巴。她想掙扎，生理本能最後被脫繮的理智壓制。閉上眼睛，任由擺佈，一直以來都是她索取接受博士的給予和付出，現在她想做出回報——現在的她就是博士的禮物。紅想這樣做很久很久了，她不會表達，不善表達，但幸好一切恰到好處的發生了。
“我喜歡紅。”
“我愛紅。”被填滿的嘴裏聲音含糊不清。
“喜歡......愛......？”
她的琥珀色眼眸中倒映他的一切，永遠不會消逝。
2025.9.5完稿
2025.9.5小黑盒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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