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中元節特輯:羅德島的鬼族們

一、黑角和夜刀

兩個鬼族的相遇充滿了意外與偶然。黑角奉家主之命屠戮對家,當他猶豫是否要對僅剩的孤兒寡母下手時,夜刀出現阻止了他 —— 單純是因爲黑角並非夜刀的對手。夜刀渴望終結自己作爲鬼族的宿命,擺脫充滿殺戮的人生,黑角讀懂了這份溫柔,決心放棄任務、背叛家主,與她一同踏上逃亡之路。他們的背叛自然引來了雙方勢力的追殺,一場圍剿就此展開。“亡命天涯” 聽起來浪漫,實則只剩無盡的兵戈、接踵而至的重病,以及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窘迫。在最艱難的時刻,黑角戴上了此後伴隨他多年的面具,藉助血脈中嗜血的本性僥倖取勝,爲兩人爭取到了離開東國的機會。

“我再強調一遍,我們沒有必要去追查黑角幹員的過往。東國內亂中血債累累的‘九人狩’?惡名昭著的定胴世家?這些都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

幸運的是,憑藉感染者的身份,兩人很快接觸到了羅德島。作爲新人,他們的能力顯然超出平均水平:夜刀因此熱衷於挑戰羅德島的各位教官;黑角則更爲冷靜,他默默陪伴在夜刀身邊,記錄她的不足,同時彌補她的疏漏。

黑角的隨身筆記裏寫道:
“章節一:地圖一定要認真看!
   條目二:羅德島設施分佈圖

(手繪配圖,從扭曲的線條中可依稀辨認島上設施分佈,訓練室位置被畫了大大的紅圈)
夜刀訓練結束後,務必檢查設備是否損壞,及時報修!
……

   條目五:龍門地圖

(從報紙上剪下的地圖,標註出羅德島辦事處與安全屋的位置)
提醒夜刀:遇到問題先找辦事處!
另:敲門若無人回應,一定要阻止夜刀踹門!”

在戰鬥中向來敏銳的夜刀,對黑角的溫柔卻格外遲鈍。起初,她只將兩人的關係定義爲戰友間的友誼,直到相處日久,才漸漸意識到這份感情,並以自己的方式回應 —— 兩人日常喫的便當,便出自夜刀之手。不過面對同事的八卦與鼓勵,她至今仍會害羞地逃避。

“呃…… 一定要用一個詞形容他嗎?這個…… 對我來說,‘不可替代’應該比較恰當。我根本無法想象,不能和他一起走下去的那一天會是什麼樣子。
啊?你怎麼突然離我這麼近?什麼…… 我對他的感覺?要直說?呃,不……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時間不早了,我還有工作要做,回見!”

時光見證着這對新人的成長:從莽撞的刺客,蛻變爲羅德島值得信賴的戰士。如今夜刀依舊會與人決鬥,但身份已變成新人最需仰望的挑戰者;當年陪伴她逃出東國的利刃,也在火神的熔爐中重獲新生,就像她自己一樣。唯一不變的是,黑角始終是她的 “刀柄”,無可替代。

不過夜刀平時會嚴格管控黑角,不讓他去酒吧喝那杯 “生命之水兌香草沙士”;可一旦遇到煩心事,她反而會爲黑角點上一杯,兩人借酒消愁。

黑角的房間裏收藏着各式各樣的面具,每逢不同節日,他都會戴上契合氛圍的款式。平時常戴的那一款,似乎是他的最愛,用他的話說就是:“俺覺得這一款最搭羅德島的氛圍。” 順便一提,面具之下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祕密。

黑角性格里唯一讓人在意的地方,是他似乎有些 “怕” 夜刀 —— 並非恐懼,而是不願惹她生氣。這種微妙的態度,也引起了一些愛八卦的幹員的注意。但無論從兩人的履歷,還是日常相處模式中,都找不到更多可探尋的細節。

作爲鬼族,他們與世人對 “鬼族” 的刻板印象相去甚遠。不問過去,不懼將來,他們始終行走在屬於自己的道路上。


二、纏丸

纏丸是出身東國的流浪武者,機緣巧合下加入了羅德島。她心思單純,很容易被騙:儘管第一次上當後會產生警惕,但只要換一種她沒見過的手法,依舊會落入圈套。纏丸的愛好有比武、踢球、插花,且在每一項上都頗有造詣。她還經常主動組織相關活動 —— 當然,她的 “組織” 方式,大多是直接硬拉人蔘加。

迄今爲止,鬼族對大部分人而言仍是個謎團:除了已知大多生活在東國之外,沒人能找出他們之間明顯的共通之處。但顯然,纏丸小姐也有着異於常人的地方:她在戰場上的嗜血模樣,與平日展現出的性格截然不同,而她自己似乎對此毫無察覺。

不少幹員對纏丸存在誤解,認爲她只有平日那粗神經的一面,事實上這種認知是完全錯誤的。有這種想法的人,都該在每週六下午三點,去參觀纏丸小姐的插花教室 —— 在那裏,他們一定會爲纏丸小姐展現出的雅緻與美感而驚歎。關於插花,纏丸還有一段往事:作爲鬼族武士,她在東國時常受到排擠,但即便如此,她每天都會路過同一條街,貼在花室的櫥窗玻璃上,靜靜看一會兒新展出的插花作品,之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花室對面有一條小巷,附近頑劣的學生把這裏當成 “基地”,經常向瘦小文弱的同學索要錢財,不順從就把人摜在地上用腳踹。纏丸見此情景,當即路見不平出手相助,卻沒想到日後引來了那幾個小混混更喪心病狂的報復。

那時的纏丸還只是修習中的武者,她用竹薙刀格擋了幾下,武器竟被對方用蠻力折成了數截。丟了刀的纏丸赤手空拳迎敵:用自己的關節去撞堅硬的金屬,用自己的血去糊對方的眼睛;拳頭被架住,就用膝頂腳踹;腿被絆住,就用頭上的角去撞;角被躲開,就用牙去咬。

直到警方的鳴笛聲傳來時,小巷裏只剩她一個人 —— 只剩一隻 “鬼” 還站着。她面無表情地擦了擦流血的嘴角,模樣像極了傳說中食人的惡鬼。周圍的人都被她無聲的威懾住,遠遠避開,躲在窗戶與門後對她指指點點。

就在這時,花室的老師傅推開店門走了出來,將一枝剛修剪成合適造型的竹葉,輕輕插進了她的拳心。纏丸眨了眨眼睛,像是從夢魘中驚醒一般,小心翼翼地攏住手指,向老者露出了笑容。

很顯然,纏丸小姐對自己的弱點有着清晰的認知:不擅長控制力量,也不擅長思考。爲此,她選擇用插花鍛鍊對 “力道” 的掌控,用 “不輕易完全相信他人” 來保護自己。

當然,即便如此,她依舊容易被騙 —— 纏丸小姐就是這樣單純的人。但至少,她已經學會了 “懷疑”:爲了生存,她必須讓不擅長思考的自己,慢慢掌握這項能力。

也正因爲如此,對這樣的纏丸來說,如果能有一個人,讓她即便什麼都不用想,也能確定對方絕對不會欺騙她、背叛她,還會一直陪伴她、引導她 —— 那她該會有多喜歡這個人啊。

“我本來想做一個超級大的插花,把你的辦公室全塞滿!不過老師說過,控制花材的用量是插花的第一步,所以我就只做了這個,正好能擺在你的桌上!”

三、星熊

星熊出身東國鬼族,其家族是曾盛極一時的鬼菖蒲氏旁支。鬼菖蒲氏在幕府時代達到巔峯,卻因主家繼承人鬼菖蒲徵作感染源石病去世,又在南北勢力的雙重圍堵下逐漸衰落。

儘管幕府表面上支持鬼族 “恢復” 君主曾恩賜的姓氏,但實際操作中,卻嚴禁無姓的鬼族自稱 “鬼菖蒲”;而多數鬼族也不願配合這種形式主義,“星熊” 這個名字便由此保留了下來。

她的家族曾掌管醫藥與占卜,按舊時規矩,本可恢復 “持國院” 或 “等持院” 的姓氏,但星熊對此毫不在意 —— 她堅信個人的道路不由姓氏決定,命運的囚籠要靠自己親手斬斷。

鍛冶町的三次抗爭,是星熊人生中無法磨滅的創傷印記。

1073 年的第一次抗爭,源於血峯戰役後,潰敗的士兵對金石會掌控的鍛冶町發起突襲。金石會雖最終慘勝,一代目會長卻戰死沙場,鐵齋的直系親屬全被殺害,星熊的父親須佐也在這場混亂中離世。這位平日裏溫和的醫生,在戰鬥中因鬼族血脈失控,陷入了 “失去理智、嗜血亂砍” 的悲劇,甚至親手傷害了他疼愛的鐵齋之子哲也,最終在恢復神智後,帶着無盡的沉痛離世。

此後,鐵齋爲復仇展開了瘋狂的追殺,釀成了大規模的暴力衝突:有人認爲這是他被滅門之恨衝昏了頭,也有人覺得他是藉機擴張勢力。但無論如何,鐵齋始終未將仇恨歸咎於星熊,只希望她不要走上鬼族失控的老路。爲此,他特意爲星熊打造了象徵 “智慧與解脫” 的 “般若” 盾牌,而星熊也用往後的行動,踐行了這份期望。

五年後的 1078 年,第二次鍛冶町抗爭爆發。表面上,這場衝突是因金石會殺害議員候選人惟任真次郎引發的連鎖反應;實則是金石會內部的繼承權之爭。當時星熊與島須存在矛盾,時任若頭補佐的原田金兵衛(後改名三船光平)則表面順從鐵齋,暗地裏坐收漁利。

由於鐵齋與星熊的密切關係,只要星熊留在金石會,權力遲早會落入她手中;再加上晶體元件生產生意的巨大利益誘惑,星熊最終被誣陷爲殺害惟任真次郎的兇手,不得不逃離東國,前往龍門。

龍門成了星熊人生的新起點。揹負着跨國指控的她,在下城區找到了容身之所,加入了兩儀會。儘管身爲黑幫打手,星熊卻始終堅守原則:不欺壓弱小、不爲非作歹,重義氣、有人情味,且酒量過人千杯不倒,活像東國那些已被時代拋棄的 “任俠”(注:指重情義、守道義的俠客)。“鬼姐” 的稱號,也由此在龍門下城區傳開,連鼠王都注意到了這位特別的鬼族。

後來鼠王平定兩儀會與八卦幫的紛爭後,安排星熊加入了近衛局 —— 這一決定讓她瞬間成了下城幫派的衆矢之的,被斥責爲 “叛徒”。但星熊始終堅信 “龍門會變好”,坦然面對各幫派的威脅:只因她渴望一個更好的未來,哪怕賭上性命也無所畏懼。

在近衛局,星熊與陳、詩懷雅成爲了理想上的同路人。儘管陳是她的上司,兩人之間卻毫無疏離感。星熊對龍門的瞭解遠超陳,無論是黑道規則、白道運作,還是政治局勢,都有着獨到的見解,是位文武雙全的人才。

她珍藏着一部講述 “鬼怪成長爲英雄” 的漫畫,這或許是所有鬼族共同的願望;她嗜酒卻從不醉倒,戰場上驍勇善戰,卻比多數鬼族多了一份難得的冷靜與剋制 —— 這份特質,與她坎坷的過往經歷密不可分。她還會時常打磨 “般若” 盾牌的把手,直到握着它戰鬥時毫無不適感,就像她自己:歷經風雨後,外表或許變得圓滑,本質卻從未改變。

龍門事件後,星熊基於合作協議,被魏彥吾派遣到羅德島,以重裝幹員的身份協助行動,提供戰術執行與指揮支援。但鍛冶町的故事並未就此結束:1099 年,追訴期過後,星熊現身御機,間接引發了第三次鍛冶町抗爭。

彼時業已失勢的鐵齋,與手握實權的三船光平爆發衝突,藝人羽生萌萌香也被捲入其中。最終鐵齋身死,三船被捕,星熊與警方達成協議後被驅逐出境,羽生則脫離原事務所獨立發展。此次事件,還從根本上推翻了多數 “御機大社怪談” 的合理性。而對星熊而言,這段插曲不過是 “回東國度個假、取點舊東西” 而已。

從東國返回後,星熊即將接任龍門近衛局特別督察組組長。她以個人名義來到羅德島續簽合作合同 —— 正因她曾與羅德島出生入死,是連接雙方的最佳人選。她的衣着、佩刀與 “般若” 盾牌雖有變化,卻與職位變動無關。

此時的星熊,氣質裏多了幾分微妙的變化:會打趣詩懷雅,敢直言龍門的時弊,也能用氣場震懾無理取鬧者。她的戰鬥方式也變得更主動,時常如狂怒的惡鬼般衝入敵陣,卻從未傷及同伴。她依舊是那個重情義、有人情味、千杯不倒、文武雙全的 “鬼姐”。

作爲東國鬼族,星熊所屬的族羣與血魔、獨眼巨人等類似,有着獨特的種族特質;但因沒有統一的王庭,他們的能力既未被正視,也未被深入研究,只能靠自己摸索與人類社會的共存之道。東國人對鬼族的態度頗爲曖昧:不將他們視爲 “外人”,卻又帶着根深蒂固的偏見;可這份 “曖昧” 也成了一種保護,讓鬼族得以深深嵌入東國社會,而非徹底被排斥。

最終,星熊向博士承諾:自己會永遠聽從指揮。只因她信得過博士,相信對方能分清是非對錯。這份一諾千金的堅守,正是她走過漫長旅途後,對自我與信念的最好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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