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髮很長,很好看?啊,嗯,謝謝...... 要不要摸摸看?我的頭髮還是挺柔軟的。這方面,我還算是有些自信的哦。”帶着些許羞澀與真誠的話語,如同深海中透出的一縷微光,映照出斯卡蒂內心深處不爲人知的柔軟。她的人生,如同一部跌宕起伏的史詩,從潮溼的深海走向乾燥的大地,每一步都充滿了掙扎、堅守與溫情。
一 深海獵人時期
曾經的斯卡蒂,是一名驕傲的城市照明矩陣維護者(電工)。她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會與戰爭產生交集,那時的她,滿足於憑藉一己之力守護着一座大城市的光明,甚至爲此感到自豪。就如烏爾比安的摯友布蘭都斯所想,如果沒有海嗣帶來的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斯卡蒂或許會在這份平凡的工作中,快樂地貢獻自己的價值,平安順遂地度過一生。
然而,命運的齒輪一旦轉動,便不會輕易停歇。出於那份沉甸甸的社會責任,斯卡蒂作爲一個個體,毅然投身於深海計劃之中。她經過改造,加入了烏爾比安的隊伍,在嚴苛的訓練中不斷磨礪自己,在一場又一場殘酷的戰役中成長爲一名戰士,一位最敏銳的獵人,肩負起化解威脅阿戈爾危機的重任。
在那段浴血奮戰的日子裏,斯卡蒂時常會做一場夢。夢中有着異常美麗的景色,浩瀚的夜空彷彿是海洋的倒影,點點繁星恰似深海中的燈火。空氣溼潤得過分,帶着巨大的浮力,只要伸出手輕輕揮動,身體就能輕飄飄地浮起來。有許多人張開雙臂,在夜空中自由遨遊,祥和而安寧。而斯卡蒂,卻總是靜靜地坐在海岸邊,看着眼前的景色,柔和的海浪偶爾會撫過她的鞋子。她從不離身的大劍就放在身側,另一邊坐着一個穿着紅色舞裙、戴着寬大帽子的少女。少女有着和她一樣柔順的白色長髮,這讓斯卡蒂感到莫名的親切。和其他任何一個夢一樣,這個夢沒有開端,當斯卡蒂意識到自己身處夢境時,她就已經坐在這裏了。
少女曾詢問她成爲獵人的緣由,並期望未來大家都可以成爲同胞,阻止種族間的殺戮。但斯卡蒂的目的卻沒有這麼複雜。“你喜歡捕獵?”“談不上喜歡。但是可怕的生物無時無刻不在威脅着我的同胞的生命,需要有人與之戰鬥。” 簡單的話語,卻蘊含着堅定的信念。
不過,當她身着紅色舞裙,踏上鹽風城的土地時,心中卻湧起另一番感慨。
“這樣看上去就完全不像獵人了。”
斯卡蒂看着鏡中的自己,自言自語道。
“現在,你是誰呢?”
海里的戰鬥並非一帆風順,她們通過改造汲取的非凡力量,也同時將她們置於了墮落的邊緣。捲走隊友的巨大觸鬚,蹲在角落裏滿手是血的瘋狂敵人,在這樣的瘋狂之下,人很難保持初心。出於辨別的目的,烏爾比安在每次進入海嗣巢穴前,都會隨口作一首簡短的曲子,命令三隊的所有人記住。戰鬥結束之後,他會要求斯卡蒂和隊友重複那首曲子並提些意見。因爲海里那些噁心的雜碎不會去欣賞藝術,銘記旋律足以自證 “我是誰”。在獵人們回到城市接受系統檢查之前,烏爾比安習慣以這種形式來確定是該將腐化的隊員處決,然後風乾在礁石上,還是帶隊員回家。
獵人們很快就認識到,小打小鬧的作戰無法解決問題,她們面對的敵人還在不斷進化。出於根除的目的,她們策劃了對於海嗣母巢的作戰。在付出巨大犧牲後,獵人們爲斯卡蒂創造了給予伊莎瑪拉致命一擊的機會。海潮捲起獵人和海嗣的屍體,如同一首悲愴的輓歌,悼念着這場戰爭中逝去的一切。戰爭似乎迎來了尾聲,但其實是更大的開始。腐化之心也順勢植入了斯卡蒂的身體中,使得她永遠有海嗣追隨,再也無法回到那片曾經孕育她的大海。
“這樣渴求我的力量,真的讓我很困擾...... 如果你真的無所畏懼,那麼做好準備,和我一起直面無邊無際的黑暗吧。”
二 初探大地
“我對羅德島來說是個隱患。如果有人再因爲我而遇害,我,我...... 患難要一同承擔?家人就該這樣?...... 你剛纔,說了很自以爲是的話喲。不過,我一點都不討厭,謝謝你,博士。”
當斯卡蒂在海灘睜開雙眼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阿戈爾、深海獵人、命懸一線的廝殺,這一切彷彿都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只有海浪聲與風聲在她耳邊作響,提醒着她現實的殘酷。她無數次試圖返回大海,但每一次的結果,都是被無數的海怪圍住,不得不中途折返。某個時刻,當她又一次不得不往回遊時,甚至感覺自己產生了錯覺 —— 那深海中一望無際的怪物們,不是在追逐她,而是在歡送她。當意識到自己可能再也無法返回大海之後,斯卡蒂不得不在海岸上回頭,踏上這片她從未關心過的大地。“大地”,成了她記住的第一個伊比利亞語詞語。
她漫無目的地行走着,不記得走了多遠,也不記得走了多久。她只知道,只要腳下還是堅實的土地,自己就不屬於這裏,可她又只能行走在大地上。她來到了一個無名的伊比利亞小鎮,爲當地居民趕走了威脅他們的賞金獵人。她還抱有期待地拜訪了幾位陸地上的阿戈爾人,然而結果卻令她失望。當見到那些陸上的阿戈爾人時,她就知道,自己和他們不一樣。只有最年老的那些人,還依稀記得阿戈爾的樣貌。她沒有能夠與他們分享的東西,正如他們也一樣。到目前爲止,她一直以爲,自己是最後的深海獵人。
當海嗣再次因爲她而來時,斯卡蒂意識到自己應當做些什麼。在剷除這些餘孽後,她決定走得越遠越好。如果自己無法回到大海,那她就去沒有水的地方。保護自己,也是保護他人。“遠方浩瀚藍色與輕撫土地的白色碎片之下,埋葬着原本我所在乎的一切。我很害怕,害怕厄運會再次奪走我重要的人,所以我纔會選擇逃離,我不希望我珍視的人...... 因我而受傷。” 這份恐懼,成了她漂泊路上沉重的枷鎖。
三 羅德島時期
斯卡蒂以賞金獵人的身份被羅德島僱傭,現於羅德島某攻堅小隊供職,同時身兼單兵任務預備執行幹員一職。然而,她在大多數普通幹員中卻不太受歡迎。
一方面,幹員斯卡蒂離羣索居,少言寡語,常常主動避開各位幹員的社交邀請,這導致羅德島各位幹員都對她缺少認識。另一方面,戰鬥中的幹員斯卡蒂很少與隊友配合,更多情況下,她會獨自解決任務,讓隊友收拾殘局,這使得許多幹員對她產生了不滿。加之斯卡蒂在回絕他人時的冷言冷語,以及她在戰場上略顯殘酷的形象,幹員間流傳起了稍顯妖魔化斯卡蒂的故事。雖然此事被阿米婭明令禁止,但傳聞並沒有銷聲匿跡,反而向着更加誇張的情形發展。之後流傳的版本摒棄了貶義的部分,更多強調幹員斯卡蒂的實力與逸聞。現在,幹員斯卡蒂在許多不明就裏的普通幹員們心目中的形象類似於天災。
值得指出的是,幹員斯卡蒂的戰鬥方式着實異類且危險。工程幹員們多次嘗試逆向解析斯卡蒂的佩劍,然而這些嘗試基本都失敗了。目前可以確認的是,這把劍的材質並不特殊,只是打造方式十分異類,難以解釋。生活在偏遠地區的某些工程幹員指出,他們在貿易中見過類似的武器,對它們的源頭則不甚瞭解。
手持着這把一般人難以使用的巨劍,斯卡蒂在戰場上勢不可擋。與大多數配備重型裝甲以保護自身的幹員不同,幹員斯卡蒂憑藉巨劍的格擋與自身肉體的強度足以對抗絕大多數敵人。如果說幹員斯卡蒂的體質令人生畏,那麼她所造成的破壞更是匪夷所思。常有幹員在與斯卡蒂一同執行任務歸來後,在報告中過度渲染干員斯卡蒂的身體能力,將她描摹成變異的童話故事或傳統民謠記述的怪物等。
幹員斯卡蒂雖然不在乎這些評價,但也向羅德島提交過報告,埋怨稱自己擅長的戰術容易受到干擾,減少當地財產的破壞這一條準則更是難以實現。客觀來說,幹員斯卡蒂確實擅長對抗大批敵人,但她在必要行動中造成的不必要破壞,包括摧毀當地街區建築、撕裂目標保護物的金屬防護牆致使保護物泄露、單兵攻擊目標要塞造成山谷崩塌等行爲,必須被阻止。
實際上,幹員斯卡蒂的某些動作與另一位近衛幹員幽靈鯊十分相似。並且與幹員幽靈鯊相同,幹員斯卡蒂對源石技藝極度缺乏認知。當然,對於幹員斯卡蒂來說,提前解決目標就是最有效的對抗方式。由此判斷,幹員斯卡蒂的不確定性相當之高。雖然她在遵守任務守則與接受命令方面表現得當、行爲正確,但她那猛然開動大型工程機器般的戰鬥方式理應被約束。
當然,在部分任務中,羅德島需要幹員斯卡蒂這樣的必要力量。但由於她戰鬥時難以理解的姿態給許多幹員帶來了困擾,諸多相似的原因促成了斯卡蒂背離羅德島幹員羣體,單純執行任務的習慣。也有不少熱心的幹員明確表示過,想要更多地與幹員斯卡蒂交流,讓她更好地融入羅德島,只是這些幹員始終是少數。
實際上,很多幹員並不知道,幹員斯卡蒂本人拒絕大多數合作請求的理由只有一條,那就是 “不希望給他人帶來危險”。
幹員斯卡蒂聲稱與她親密交往的人最後都會遭遇不測,而她爲了保護朋友,選擇了不再擁有朋友。雖然這讓人感到可疑,但羅德島在幹員斯卡蒂不違反守則的情況下,尊重了她的選擇。
無論是出身還是行爲,無論是身軀還是經歷,幹員斯卡蒂身上的謎團依舊。只是,偶爾也有幹員目擊到斯卡蒂坐在甲板邊沿,低聲哼唱歌曲的場景。雖然無法理解歌詞,但有目擊經歷的幹員基本都聲稱,那是低沉、悠長,讓人感到憂傷的歌曲。
“離我那麼近...... 我,我可沒有能完全保護你的自信!“
四 狂熱的醫療部
“當你歷經漫長黑暗、終於浮出海面 —— 睜開眼睛的剎那,燦爛星空滴落眼眶、無垠波浪拂過面頰,眼淚和家的味道,都是鹹的。相比下,羅德島的浴缸真是又窄又淺...... 我一定得帶你去試試纔行。”
斯卡蒂沒有被源石感染的跡象,極低的源石結合度令所有科研人員沉醉。“我覺得,絕對不能放幹員斯卡蒂離開醫療部門,絕不。哪怕要和作戰小隊開戰我也要堅持這麼做!她簡直是特例中的特例!沒有哪個熱愛生物學與醫療科學的幹員會不想一探斯卡蒂她身體的奧祕的!我們必須給她進行更多測試,還有,還要要求她做全套解析和臨牀對照觀察!還有,還有...... 不,凱爾希醫生,就這一次,求你了!” 一位醫療幹員的話語,道出了醫療部對斯卡蒂的極度關注。
不過這些申請全被凱爾希駁回。但是華法琳似乎不太樂意,她召集了對斯卡蒂感興趣的醫療幹員,發表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講話: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醫療幹員來參加這場祕密會議的目的...... 沒錯,我很清楚。各位醫療幹員 —— 都對斯卡蒂有興趣,對不對!無論是內分泌系統、皮膚系統,還是骨骼系統、肌肉系統、神經系統,甚至包括幾乎純淨爲零的源石適性...... 究竟是怎樣的生活環境造就了這具身軀?她究竟來自哪個種族?她那超出我們理解的運動方式和身體機能,究竟如何運作?沒錯,沒錯...... 圍繞在斯卡蒂身上的祕密,實在太多了!爲了羅德島,爲了所有感染者,爲了醫療科學 —— 我們必須知道答案!我的方案是,在斯卡蒂的餐食中,放入適量安眠藥...... 具體劑量可以再討論,兩百人份大概差不多了,大概?然後,假裝將感覺不適的斯卡蒂扶送至最近的醫務室...... 轉移就完成了!唔,解剖起來應該很困難,但我們只要獲得比凱爾希醫生所保存的資料還要多的資料...... 就可以了!哪怕只是血液都可以!一點點血也沒問題...... 甚至是,極少量肌肉組織?對,我認爲,沒有問題!在座各位醫療幹員,你們覺得 ——”
“啊。凱,凱爾希醫生?您什麼時候在那......”
結果可想而知,華法琳的預謀被凱爾希醫生髮現,講座被解散,她本人還被扣除了當月薪金。這段小插曲,爲斯卡蒂在羅德島的生活增添了一抹別樣的色彩。
斯卡蒂的故事,還在繼續。從潮溼的深海到乾燥的大地,她帶着一身的傷痕與孤獨,卻始終堅守着內心的善良與責任。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她能真正放下心中的枷鎖,在這片大地上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與 “你” 一同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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