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邪教:蠱惑未成年,投毒列車站

有人這樣評價恐怖片的好壞:三流的導演會用出其不意與扮相嚇人;二流的導演會注意背景和細節烘托氛圍;一流的導演通過描摹人性人心來讓觀衆毛骨悚然。

這話放到恐怖遊戲,尤其是這種劇情向RPG上同樣好使。如果只是爲了那一點特效,追逐戰什麼的,還不如去玩點其他的。

但是本作就高明在這個地方。平淡的文字重如千鈞,只是把現實的情景描述出來就讓人喘不過氣,進而感到時代洪流下自己的渺小。

第一章:鹿骨怪談

彼時的東京,乃至全日本,經歷着歷史最繁華的時期——泡沫經濟。消費主義和投機深入到每一個人的心中,全民的狂歡彷彿永遠也沒有盡頭。

這樣的背景下,要人們維持住自己原本的信仰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鹿鳴村的村民也漸漸拋棄了信奉的“枯榮神”,沒有人還會操心靠天喫飯的幾畝田地。大家都轉向高薪水的村內新建工廠。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現在已是泡沫破碎的前夕。很快,工廠倒閉了。面臨失業下崗潮與經濟危機的衝擊,村民又把怨氣灑向了“枯榮神”,埋怨祂在這種時候還不顯聖幫助人們。

主人公就是在這種情況登場的。藉由狐狸娶妻的巧遇,主角幫助了傳說中狐狸家族的千金逃了婚,同時讓枯榮神的遺骸得到淨化。

狐狸的千金幻化成人形,在第二章的後日談中租了一間小公寓,從事教師工作。徹底擁有了她嚮往的人類一樣的自由。這也算是作者在本作中僅有的仁慈了……

而枯榮神的骸骨在陽光下化爲鳥語花香,綠意盎然。鹿鳴村再現了十幾年前的景象—可是並無用處。村民因爲污染與失業已經幾近走空,只剩下殘破的房屋與失心瘋的婦人野鬼般在村裏遊蕩。

第二章:貓之列車

見證了一切的主角默默走出村子。前方是一架已經廢棄的列車——不過已經被改造成了貓咖兼咖啡廳。女店主熱情地招呼主角,實際想讓主角找尋列車上曾發生的事。

毫無疑問,一輛列車是需要列車長的。而能擔任列車長對萩野真來說是夢想,也是希望。她的父親是鐵路系統的王牌列車長,但是因爲避讓馬路上的小孩出了車禍。爲了父親的遺志,也爲了自己的願望,萩野真走進了列車長的面試房間。

幾位面試官都無視了她的認真,開着輕佻的玩笑。只有父親曾經的同事作爲面試官之一,堅持要給萩野真一個機會嘗試。萩野真下定決心要好好表現。

與此同時,泡沫衝擊下的日本,宗教盛行。一個名爲“真理天堂“的組織,囊括了許多下崗失業的青年,計劃在列車內部發動毒氣襲擊。他們宣稱這樣會帶來救贖。

萩野真作爲乘務實習的當天,車廂發生了襲擊。萩野在慌亂中保持了冷靜,和工作人員一起封鎖車廂,疏散人羣。她自己則是守在車門旁,要等到倖存者徹底疏散。

但最後一個走出車廂的,是兇手。與獰惡的表情相對應的,是他手中帶血的刀。

他還要追殺乘客!萩野真立刻撲向了車門,死死拉住。兇手叫罵着讓她滾開,用刀猛刺她的身體,但是車門始終沒有再打開,只有門上的玻璃有節奏地,被噴濺的鮮血染紅。

事件結束後,這節車廂廢棄在荒郊野外,被妖怪們改造成了他們的飲品貓咖店。

陽光和花香從車窗一併鑽進,讓主角幾乎忘記這節車廂發生過的慘劇。

一塊石碑上鐫刻着文字

“危險面前,萩野真小姐和她的父親一樣勇敢無畏”“他們的名字,將永遠指引列車前進的方向”

第三章:妖怪映畫

沿着廢棄的黑森町站牌行進,可以看到曾經繁華的城鎮。即使在經濟最艱難的時候,劇院兼電影院依舊人聲鼎沸——直到某個雨天,劇院的屋頂投下了毒氣。

安藤惠從小就有“通靈”的體質,對她而言,這是和各種妖怪先生說話玩耍的能力。不過其他小孩並不這麼認爲,他們對安藤敬而遠之,欺凌打罵什麼的也是家常便飯。

長年孤獨的安藤惠希望表達自己,成年後她成了炙手可熱的演員。粉絲的熱情讓缺愛的她感動不已,殊不知大部分人只是隨波逐流,另一部分的愛意則更加可怕。

某次電影殺青後,她宣佈要退圈一段時間,進入劇團學習演技。極端的粉絲聽信緋聞謠言,認爲她是和劇團長戀愛才會退圈,持刀劃傷了安藤。

日本都市傳說中一直有着“裂口女”的形象,現在的安藤大概就是如此。刀口從嘴脣邊緣向臉頰深剖十釐米,這意味着毀容,與演員生涯的終結。

宣佈引退是無奈之舉,但是粉絲的熱情消散的比通告發的還快。劇團也因爲沸沸揚揚的消息不得不解散。徹底對人性失望的安藤變得心灰意冷。這時劇團長的勸誘不失時機地到了耳邊。

“安藤小姐,你看這些人。你沒有傷害過他們,相反還一直爲他們着想,但是他們卻叫你怪物,用各種蔑稱侮辱你”

“出了事後,只有劇社的大家還在關心你。你要守護大家,爲大家出氣”

“只要把這個瓶子打開,扔下去,很簡單的”

一時的蠱惑,幾十人喪生。受到良心譴責的安藤選擇了自殺,但是她的靈魂一直徘徊在這家廢棄的劇社,成了怨魂。

主角的前來讓安藤得以再次贖罪,她把自己的靈魂置於腐蝕性的雨水下,以徹底毀滅完成了對受害者送不到的道歉…但是安藤就不是受害者嗎?

光陰飛度,如夢似幻。


主角經歷了幾件事後,發現自己的命運竟然戲劇般地與他們的人生交織在一起:她的父親推動了鹿鳴村的建廠計劃,列車的投毒人員之一是村裏的無業者,劇團長則是邪教“真理天堂“的骨幹。一切如戲劇般巧合。

她想責怪什麼,卻又不知道向誰宣泄怒火。她似乎身爲着一切事件的導火索,但她很明顯沒有任何過錯。

作者在結尾借主角父親之口表明了自己的看法:任何事件的癥結,尋根究底都與時代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比如建廠,即使自己不去做,也會有人去做,這是時代發展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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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玩下來,我最大的感受反而是一句話,近幾年還挺流行的:“時代的一粒沙,落在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大山”。可能是現在的經濟下行很有彼時的感覺吧。

但是,松柏標於歲寒,作者可能是這樣想的。即使溺於時代的浪潮中,也不能放棄人性中真善美的部分,這也是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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