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你的盟友,前来助力。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一 家族的责任
若你生于谢拉格,便是幸运与不幸的交织。幸运的是,这里无天灾肆虐,亦无对感染者的歧视;不幸的是,你必须忍受雪山物资的匮乏 —— 面对雪崩,能做的唯有向你所信仰的神明耶拉冈德祈祷。你得过且过,毕竟停滞与封闭意味着 “安宁”,你与谢拉格恰似襁褓中的孩童,无需担忧未知的未来。但一切变革,皆由一对夫妻开启。
奥拉维尔・希瓦艾什从维多利亚迎娶了妻子伊丽莎白,这本身便是对谢拉格保守环境的冲击。这个外国女人所代表的未知,让修士们深感不安;但对希瓦艾什家族的领地而言,这却是日子向好的开端。在奥拉维尔夫妇的带领下,谢拉格首次出现了工厂,这些工厂极大地改善了当地人的生活;铁路的修建,更让物资及信息的流通速度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凭借果断的性格与干练的手腕,奥拉维尔颇受爱戴 —— 尽管在部分顽固的谢拉格人眼中,他们是 “玷污谢拉格的恶魔”,但在多数人心中,这对夫妇始终是为领民着想的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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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本名恩希欧迪斯,作为他们的长子,继承了这份变革精神。他早年便与伙伴诺希斯接受现代化教育,见识了科学的力量;而探索欲不止于此 —— 他曾与讯使偷偷跟踪运输卡车,研究谢拉格的物流。迷路后,他竟无返回之意:“回去还是会被母亲责罚,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多往前探索。” 幸得讯使早有准备,带了些干粮,二人才得以支撑到小镇。回到希瓦艾什府,面对哭泣的母亲,两人受了禁食处罚;好在两位妹妹轮番送饭,第三日父亲更是端着饭碗在门口陪伴,最终母亲心软,取消了惩罚。
银灰的好奇从未停止,他渴望触及这座雪山的本质。
二 少年的内心
“可否引我去罗德岛的甲板?不,只是眺望风景。太久没有展翅,丹增这小家伙,想必也怀念荒野的气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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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并非生来决绝、运筹帷幄。在涉足权谋之前,他是妹妹们的好哥哥,是讯使、角峰的好伙伴,亦是诺希斯的挚友。
长妹恩雅(即后来的初雪)出生时,他曾怯生生地观察这个新生命,直到妹妹的手指勾住他的手,才露出会心一笑。他会用工厂的废铁制作铃铛,带着两个胞妹挂到田间 —— 那时的笑容格外轻松,那时的一家人也格外容易团聚。
当讯使的爷爷奶奶恳求父亲收留这位父母双亡的孩子时,是银灰以 “需要一个玩伴” 为由接纳了他,此后二人几乎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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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救下落难的羽兽丹增时,他亦是出于善意 —— 那时的他,正承受着相似的悲痛。这份心绪无处倾诉,便只能向幼鸟诉说。他有信心当好家主,也有信心当好哥哥,却无法保证 “同时做好两者”。即便自己早已伤痕累累,他仍会拿着妹妹们最爱的食物,耐心安慰她们。
对挚友诺希斯的离开,他怀有复杂的感情:既为好友获得更广阔的天地而高兴,又因分别倍感孤独。纠结与无助之下,他最终下定决心,前往母亲的祖国求学 —— 即便这意味着希瓦艾什家族的领地与政治遗产,可能被其他家族彻底瓜分,他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三 维多利亚的求学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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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像诺希斯那般完全投身学业,反而游走于维多利亚贵族之间,参与名流的社交活动。他清楚,这些人或将成为自己未来的助力 —— 这恰好与远亲开斯特在谢拉格扶持势力的意图不谋而合。开斯特希望通过培养银灰,进一步实现文化与经济渗透;而银灰则在贵族间的周旋中提升了城府,同时反向利用开斯特提供的机遇,悄悄积蓄力量。
求学之路从不缺少意外。在父亲的旧友瓦尔顿子爵于塞克郡举办的晚宴上,银灰的优秀表现与谈吐,惹恼了心胸狭隘的瓦尔顿子爵之子卡尔。卡尔与他同龄,心气极高,将银灰视作对手,处处作对 —— 但卡尔此人并非恶人。至于晚宴后续爆发的一系列事件,已是另一个故事的内容了。
重逢亦不可避免。他再次见到了儿时好友诺希斯,二人的理念分歧已初步显现;但为了 “共同繁荣谢拉格” 的承诺,他们仍选择并肩。一起规划、定下蓝图,待一切准备就绪,银灰踏上了返乡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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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喀兰贸易时期
希瓦艾什家族的迅速没落,让谢拉格三族议会名存实亡 —— 这一局面,直至银灰归国才被打破。回国后,银灰重新肩负起振兴家族的重任,此时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和善早熟、咬牙忍耐一切的 “银灰少爷”。他开始运用在维多利亚学到的手段,展开绝地反击。
他洞悉另外两大家族的矛盾,借布朗陶家族的弱势重启三族会议,夺回了属于希瓦艾什家族的土地。以此为基础,他与诺希斯共同创立了喀兰贸易。此后,喀兰贸易迅速崛起,垄断了谢拉格原本禁止开发的多项现代产业领域:向他国大量出口商品与原料,同时进口现代工业产品,短时间内积累了巨额资本;希瓦艾什家族也借由企业的成功,重新取回了在三族议会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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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过味来的其他家族,很快对他展开打压。银灰的两位妹妹接连遭遇足以影响家族命运的事件:长妹恩雅在宗教仪式中被选为喀兰圣女,幺妹崖心则感染了矿石病。
这一切催化了银灰的意志与计划,他的举措逐渐急功近利,口碑也除希瓦艾什领地外跌至冰点。也是在此刻,他劝说恩雅接受圣女身份 —— 这看似是妥协,实则是更深层的谋划,却也让兄妹二人的决裂不可避免。从此三人分隔三地,难再相见;但为了自己的宏图,更为了谢拉格的未来,他甘愿承受这份孤独,亦不惜动用任何手段。
他与蔓珠院的矛盾不断激化。蔓珠院指责他 “不敬仰耶拉冈德、不遵从祂的意志”,他却始终不做辩驳。蔓珠院寄望于培养恩雅来反对他,却不知此举正中银灰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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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权谋是银灰的铠甲,但私下里的他,与大众印象截然不同:喜爱文学与艺术,热衷狩猎与收藏,且十分擅长谢拉格传统剑技 —— 他的做派中藏着许多传统贵族的影子。然而,他的思维与行事方式,又与传统背道而驰,满是现代教育赋予的进步情结与激进特质。
五 风雪过境
“这样发展下去,你我互相博弈的那一天迟早会来。但我看上去很高兴?或许吧 —— 毕竟我期待与你交手,也珍惜那一天到来前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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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兰贸易从未向谢拉格缴纳过一分钱,更算不上国营企业,其运营目标始终围绕银灰的革新计划展开。现代军事装备通过喀兰贸易的渠道,经由雷神工业之手流入谢拉格,守旧派连追踪货物下落的能力都没有。
通商轨道已修至喀兰圣山脚底,蔓珠院在其他两族的授意下,利用已成圣女的初雪向银灰施压:要求希瓦艾什家族退出三族议会,交出谷地与矿区的实际管辖权。
而喀兰贸易送去集训的部队,已从维多利亚阿斯卡拉郡返回 —— 他们此刻身处何方,迂腐的谢拉格守军根本无从知晓。银灰的私军藏身雪山,化名为传说中的 “山雪鬼”;黑骑士的加入更让这支力量如虎添翼,也让银灰掌握了决定性的优势。
局势一触即发。随着博士抵达雪山,佩尔罗契家族在三族会议上突然发难,诺希斯被解除技术总监职务 —— 他借机半真半假地背叛银灰,投靠了布朗陶家族。可这个素来精于算计的家族,最终仍在银灰手中落败,反倒成了他的棋子。与此同时,银灰在各家族安插的暗棋开始运作:在向耶拉冈德献祭猎物的仪式上,他借机下毒重伤大长老,又暗中布局牵制各家族,几乎完全掌控了谢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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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孤身赴宴,借黑骑士的武力震慑,成功化解了布朗陶家族同归于尽的图谋。就在人们以为他会毁掉蔓珠院、废除圣女、摧毁耶拉冈德信仰时,他早已备好的政治家式后手 —— 博士的介入 —— 让事件出现转机。耶拉冈德降下神迹,银灰顺势保留圣女权力,与初雪达成共治,确保了政权的平稳过渡。最终,布朗陶家族退居二线,佩尔罗契家族主动舍弃领地赠予蔓珠院,三大家族正式退出谢拉格的历史舞台。
六 罗德岛的银灰
“喀兰贸易与罗德岛联盟的稳固程度,完全取决于你我的态度。看来,我们还是要好好相处,我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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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理完维多利亚喀兰贸易分公司的事务及塞克郡事件后,银灰对博士产生了浓厚兴趣,随后以个人身份加入罗德岛,成为一名干员。
银灰及其雇员与罗德岛的合作十分紧密,但合作过程中双方并无等级之分。多数干员会折服于银灰的实力,而那些比常人更多虑、更熟悉阴谋与政治手段的干员,则对银灰的真实目的心存疑虑。
尽管银灰确实十分关心正在罗德岛接受治疗的感染者妹妹崖心,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信任罗德岛、或是罗德岛信任他的理由。或许如传言所说,银灰真正感兴趣的,唯有罗德岛制药的价值,以及被他视作旗鼓相当对手的博士。不过,凯尔希与杜宾及时叫停了深度合作 —— 罗德岛始终致力于独立于各大势力之外,对于银灰的加入,始终保持谨慎。
阿米娅则持反对意见:“在这片大地上,想要生存下去,信任与合作必不可少。” 既然银灰选择以博士为对接人,罗德岛便需维系这份关系,但也未排除银灰成为潜在敌人的可能。
七 雪山巨变
“谢拉格在追求更优越的制度,但国家不会因制度而伟大。在真正的危机面前,我开始相信雪境孕育的民族所拥有的力量。其实恩雅说得对,我并非对信仰毫无敬畏,我只是早已找到了自己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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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历 1101 年冬天的谢拉格人,恐怕永远不会忘怀。这一年里,谢拉格发生了太多大事:来自哥伦比亚的科学家计划在喀兰圣山建立一座观测天空的观测站,而谢拉格人不久前才隐约听闻 “人们头顶的天空是虚假的” 这一说法 —— 耶拉冈德在上,天空怎会是虚假的?紧接着,谢拉格遭遇了有史以来第一场天灾,即便许多人尚不明确天灾究竟为何物,一时间也人心惶惶;即便圣女亲自进行圣巡,也无法完全安抚慌乱的民众。再后来,又是希瓦艾什家的主人与蔓珠院产生冲突,又是维多利亚军队入侵…… 混乱的日子,仿佛和谢拉格的雪天一样漫长。
在与开斯特的博弈中,银灰最终利用开斯特对维多利亚形象的顾虑,以及远超对方预期的实力,为谢拉格争取到了一份有利合约。此后,喀兰贸易的商品开始出现在开斯特领地;银灰又借由与莱茵生命的合作,与哥伦比亚建立联系,形成相互制衡的局面,让谢拉格重新回到易碎的平衡中。不可否认,在当下这个脆弱的过渡时期,银灰扮演着无可替代的国家核心角色。
若以他国政体为参照,简单将他归类为军阀或政府领袖,便是一种危险的误读。前者的权力根植于割据势力与个人私欲,后者的权力则源于宪政制度与民众意愿;而恩希欧迪斯的权力,却源自一场血腥的胜利与一个巨大且令人不安的权力真空。他并非任何职位上的掌权者 —— 因为在当下的谢拉格,能定义他权力的 “职位” 根本不存在。不过,他早已预备好制约措施:无论未来何人 —— 包括他自己 —— 试图独裁,都将受到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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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牺牲,他辞去喀兰贸易的职务,将其交给诺希斯;又鼓励讯使创办了覆盖谢拉格全境的物流公司,安排角峰担任讯使的助手。他亲手创造的一切,似乎都在离他远去。但他并非在为自己建造王座,而是在为未来的谢拉格锻造一把足以斩断任何王座的利剑 —— 哪怕这把剑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此刻的自己。这是一段短暂却必要的 “独裁”,一个以彻底终结自身为最终目的的过渡阶段。他的统治始于一场风暴,也终将终结于他亲手培育的、更强大健康的谢拉格的诞生。
儿时夙愿的实现无疑让他欣喜,他也开始着手修复与家人的关系,并支持圣女的革新计划。三大家族与宗教共治的时代,彻底从谢拉格消失:曾经,只有谢拉格最优秀的年轻人才能获得喀兰贸易的资助,前往国外留学;而如今,崭新的学校开始在谢拉格的每个角落兴建,即便最偏远的山村也不例外。更引人注目的是课本内容:耶拉冈德的教诲与祷文虽仍保留,却新增了 “物理”“化学”“数学” 等新鲜科目。医院开始在高原矗立,罗德岛也受邀参与其中 —— 未来,掌握在人民手中的谢拉格必将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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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将继续以谢拉格 “暗影中的意志” 自居,推动这个国家从 “神明母亲” 的庇护中走出,跌跌撞撞地学会独立行走、变得强大。一如幼时的自己,亦如那些与他怀有相同志向的谢拉格先行者。
八 结语
“野心家因胆怯而逐权,最终只会发现权力的峰顶空无一物。我?朋友与对手,能让我不至于忘记自己所作所为的意义。不过我很期待,当我踏出最极端的那一步时,你会是站在我对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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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对锏依旧怀有歉意,或许未来锏会选择离开,但她本人并不在意这些。她与银灰、灵知三人之间的故事已然足够精彩,正如银灰曾在宴会上取出的、父母当年酿造的酒一般,唯有时间能让这段往事愈发醇香。
喀兰贸易的掌舵者之位,本就是银灰为诺希斯预留的最佳归宿。诺希斯的存在,让喀兰贸易能更好地服务于技术发展,摆脱大部分政治羁绊,与莱茵生命的合作也愈发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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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雪完成圣巡之路,前去寻找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时,银灰理解这份抉择,也默许了她的行动。总有人要成为旧时代信仰最后、也最虔诚的殉道者,亲手为这个延续千年的时代画上一个庄重而体面的句号。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位殉道者?他的 “独裁”,最终是为了建立一套完善的制度;未来对他的审判,恐怕唯有历史能做出决断。届时,他定会坦然站上审判席,欣然接受这片土地对他做出的一切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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