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凱爾希的學生
“在切城時,伊利亞老師迫切地想把知識塞進我的腦子,凱爾希所長和大家不眠不休地演算,我每天都在擔心自己要是出錯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沒想到那是我迄今爲止最美好的一段日子。”
冬時,本名科謝尼婭・馬爾科芙娜・涅留朵娃,烏薩斯人,曾就讀於帝國理工。學校將其調劑至能源應用專業,這一看似遺憾的調動,卻爲她帶來了意外之喜 —— 導師伊利亞(柳德米拉的父親,同爲凱爾希的學生)正是看中了她在能源領域的潛力,與凱爾希共同制定了她的培養方案。也正因如此,冬時得以進入切城的研究所,參與石棺相關的研究工作。
在科研領域,面對未知的誘惑時,道德與安全的邊界往往會變得模糊。許多研究者眼中只盯着科學史上屈指可數的榮譽桂冠,卻全然不顧最終成果可能給這片大地的多數人帶來怎樣的影響。冬時也未能免俗,爲了更快推進石棺研究,她違背了與導師共同制定的實驗條例,擅自開展了獨立研究。
凱爾希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年輕人的冒進。在審覈冬時的研究報告時,她明確指出了其行爲的錯誤;而彼時石棺研究尚處於起步階段,研究前景與潛在隱患都不明晰,凱爾希也無法確定石棺最終會給人們帶來什麼。出於安全考量,她取消了冬時參與石棺研究的最高權限,並留下了這樣一段話:
“你從帝國理工畢業,應當深知這片大地從不缺乏天賦異稟的人才。但越聰明的人,往往越容易被心中的執念所困 —— 許多走在科研前沿的人,同樣也是瘋子與狂徒。”
不過,凱爾希依舊認可冬時的良知與膽識。面對這個充滿潛力卻略顯莽撞的年輕人,她選擇與其共勉,也期盼着未來冬時能繼承自己在研究領域的衣鉢。
實驗之外,導師的女兒柳德米拉與冬時交往密切。柳德米拉總愛纏着冬時,問她今天會一起玩什麼遊戲 —— 那時的柳德米拉在學術上與父親、冬時還有不小差距,連課上教的數字都數不明白。但在冬時失去石棺研究資格後,她便拒絕了柳德米拉的遊戲邀約。這份突如其來的疏遠讓疑惑在柳德米拉心中生根,她暗暗想着,總有一天要向凱爾希問清楚緣由。
“在切城時,伊利亞老師迫切地想把知識塞進我的腦子,凱爾希所長和大家不眠不休地演算,我每天都在擔心自己要是出錯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沒想到那是我迄今爲止最美好的一段日子。”
二 變故
“烏薩斯的極夜實在是太漫長了,漫長到即使把所有的燈都打開,我還是覺得自己等不到哪怕一點光亮、一點希望。跟着你們一路走到這裏,我或許只是想證明,自己不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吧。”
切城事變爆發後,冬時幾乎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 —— 導師、夥伴,就連居住的地方也化爲泡影。之後,烏薩斯軍方將她調往人跡罕至的極地,安排進遠北中心礦區研究所,參與物質 “奧卡” 的研究。在那裏,她徹底淪爲邊緣人物,連一張屬於自己的辦公桌都沒有。
有時同事們正激烈討論某個課題,若突然有人提議 “咱們去那邊的桌子聊聊”,冬時便立刻明白,自己不該再參與其中。她會默默拿起筆記本,回到某個儀器旁,假裝在謄抄數據,以此掩飾尷尬與失落。曾幾何時,她還以 “烏薩斯最年輕的天才研究員” 自居,可在極地,她不得不認清一個殘酷的現實:
“在遠北隨便用鎬子砸開凍土,都能翻出天才的屍體化成的源石粉塵。”
高強度的工作、壓抑到窒息的氛圍,讓冬時無數次渴望逃離,卻又無能爲力。於是,買醉成了她唯一的宣泄方式。每個月,她要花掉一半的工資買酒;每週唯一的休息日,她會驅車前往二十公里內僅有的一家酒館採購,而一箱單瓶 750 毫升的伏特加,恰好夠她撐過一週。她從未向任何人承認,自己爲了提神,每天要喝咖啡喝到嘔吐;更不願提及,在情緒崩潰的時刻,只有烈酒與鎮定劑反應產生的劇痛,能喚醒她想要活下去的本能。
這樣的自我傷害無疑會摧毀她的身體,但令人既慶幸又悲哀的是,冬時對此早有研究 —— 控制劑量本就是她工作中最擅長的事。於是,她每天都在過度清醒與深度昏迷間反覆搖擺,努力扮演着一個略顯消沉、迷迷糊糊的 “正常人”。
三 羅德島上的生活
“酒是個好東西,能讓身子暖和起來,也能把腦子攪渾,好讓人不用去想外面發生的任何事...... 這裏太暖和,我現在不用再靠它度日了,博士,接下來我該依靠什麼呢?您能告訴我嗎?”
剛入職羅德島時,冬時的神經始終緊繃着。入職第一天,她藏在行李中的伏特加就被安檢人員發現;第二天的入職體檢中,醫療部的同事又接連向她提問,以便進一步評估她的心理狀態。冬時很清楚大家並無惡意,也明白這些問題的由來,可她始終害怕 —— 害怕暴露真實的自己後,會被羅德島拒之門外。醫療部察覺到了她內心的創傷,特意爲她安排了定時的心理輔導。
其實在登上羅德島前,冬時就聽聞這裏雖設有酒吧,但酒精度數普遍不高,恐怕無法滿足自己的需求。於是,她精確計算了隨身攜帶行李的重量,除去必要的生活物資,剩下的空間全裝滿了高純度伏特加。
當她第一次路過羅德島的 “再來一杯” 酒吧時,便更加確定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 酒吧門口的空氣是香甜的、帶着微醺氣息的,完全沒有烏薩斯酒館裏那種濃烈、直衝腦門的酒精感。敏銳的嗅覺告訴她,這裏的酒根本滿足不了自己,她在心裏暗暗發誓:絕不踏進 “再來一杯” 半步。
徹底放棄酒吧後,冬時給自己制定了嚴格的飲酒計劃:既然羅德島的工作氛圍不像之前的研究所那樣壓抑,工作時長也只有原來的一半,那她就不需要靠大量酒精麻痹自己,飲酒量可以減半 —— 這樣一來,她帶的兩箱伏特加至少能支撐一個月,這段時間裏,總能找到新的補給。
可這份計劃很快就擱淺了。冬時漸漸發現,自己酗酒似乎不只是因爲壓力。羅德島的工作時長比研究所短很多,按照從前的習慣,空閒下來的時間她本該沉溺在酒精裏。於是,原本計劃能撐一個月的伏特加,兩週就見了底。
沒有酒精的那一週,冬時時常陷入恍惚,分不清自己到底喝沒喝酒。明明只是灌了很多飲用水,身體卻像宿醉醒來一樣難受,還不停地想嘔吐。
此刻,精疲力竭的她正扶着牆壁,站在當初被自己 “瞧不起” 的酒吧門口,渴求與理智在心裏進行着最後的殊死搏鬥。
“冬時小姐,請問你想喝點什麼嗎?”
一個無比溫柔的聲音向她拋出了橄欖枝。
“我......”
冬時緩緩舉起一根手指,深吸了一口氣 —— 門內甜口混合酒的香氣迅速鑽進鼻腔。
“我...... 不。我正在戒酒。”
這個高傲又倔強的烏薩斯人,毅然決然地轉身朝醫療部的方向走去。
四 羅德島的研究員
“您放心,羅德島的實驗室很好,實驗器材也沒有任何問題。我最近一直在反覆整理這些資料,只是因爲...... 咳,我沒想到,居然能再次擁有一張屬於自己的研究桌。”
按照冬時的要求,她的工位被安排在了研究室靠牆的角落裏。與其他幹員亂糟糟的桌面不同,冬時的桌子收拾得異常整潔 —— 桌上從來沒有私人物品,彷彿這張桌子並不真正屬於她。平日裏哪怕只是喝水,她也只用一次性紙杯。這樣的習慣在羅德島幹員看來有些奇怪,但在烏薩斯的研究所裏,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漸漸地,冬時開始偷偷觀察同事們的研究桌,想從中汲取一些 “生活的靈感”:有的人把實驗資料堆得像一堵牆,有的人在桌上擺了一盆小巧的綠植,還有的人特意裝了架子,擺滿了最新的唱片...... 她試着說服自己:不是所有地方都像烏薩斯的研究所那樣死氣沉沉,也許,她也可以給自己的桌面做些簡單的改造。
於是,在入職三個月後的一個早上,冬時做了極大的心理建設,終於在桌上放了第一個屬於自己的小物件 —— 一盞定製的高亮度陽光燈。
當陽光燈打開的瞬間,溫和的光芒鋪滿了整個桌面,冬時那顆始終懸着的心,也終於穩穩落了地。其實她一直很喜歡陽光,如果能再選一次,她絕對不會挑這個緊貼牆壁、毫無陽光的陰暗角落。
在羅德島上,經過審批,冬時終於獲得了訪問凱爾希部分實驗項目數據的機會,這些項目涵蓋清潔能源、石棺、源石特性等多個研究方向。如今的她,希望能繼續推進凱爾希未完成的研究。爲了避免刺激到她、導致情緒失控,羅德島起初並沒有向她透露凱爾希的死訊。可隨着與柳德米拉的重逢,這個消息還是傳到了冬時耳中 —— 令人意外的是,她表現得異常平靜。
“至於人生...... 離開切爾諾伯格的這些日子裏,我也漸漸明白了,我失敗的人生不能歸咎於她,也不能歸咎於你的父親,一切都源自我自己的無能......”
可當柳德米拉輕輕靠近冬時,還是能清晰地看到她眼角的淚水 —— 那個她曾滿心期待、渴望能爲自己解答所有困惑的人,此刻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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