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佩佩和我说,如果准备好走出办公室,开始旅行,就到这里来找一位博士...... 她没说具体是哪个专业的博士,只说我见了就知道了。”
大家可以阅读结束后可以听听音乐放松一下,也可以低音量下边听边阅读(纯音乐希望大家喜欢)
一、历史、藏书室与父亲
莎草,本名阿娜特。与大部分远离城市、崇尚野性的萨尔贡人不同,莎草自出生起,便被历史的厚重感所环绕。她生于米纳特哈玛仪 —— 一座与古代遗迹共生的城市,年幼时,在父亲的引导下,她第一次触碰到了历史的某一个侧面。
在古萨尔贡人的认知里,生命由一个个被定义的 “循环” 所记录。对她的父亲而言,历史亦是一场循环,而人类唯有通过书籍,才能不受伤害地见证与传颂它。
阿娜特的家临近当地一片露天矿脉,因此当地人的血液源石结晶密度普遍偏高。但阿娜特却未受源石丝毫影响,这一切都源于父亲极强的源石防护意识 —— 只是,他对阿娜特的保护,也远超一般家长。莎草几乎被禁止离开自己的家。
在莎草的过往里,她每日的 “循环”,都由父亲一手定义。这些循环在她的人生中如此规整、如此刻板,以至于让她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在父亲划定的轨道上走了很远,却又像从未真正前行。
每当莎草犯错,父亲便会一言不发地将她带进那间只存放书籍的禁闭室。年幼的她从不会哭闹,因为她知道,自己将在那里,与那些尚且读不懂的知识共度一个寂静的下午。待到黄昏降临,沉默的父亲会亲自打开房门,带她走到街上,在她最爱的那家餐馆坐下。
“我只是竭尽所能,为你找一条正确的路。我当然知道你需要放松,但生活向来残酷。”
这样的循环一遍又一遍重复。莎草只能在唯一能让她感知 “自由” 的书籍里,窥探窗外的大地。书读得越多,她就越发沉迷于文字描绘的窗外绚烂风貌,不断在脑海中回味那些由文字传递的画面与场景。她常常闭上眼睛,试图感受每个场景的触感与气味,可这些,终究是文字与图片无法赋予的真实体验。
“什么是阳光的味道?”
“什么是雨后空气里的泥土气息?”
“什么是沙尘漫过鼻腔的触感?”
她不知道答案,却坚信自己本该知道。莎草渴望走出家门看看,父亲却要求她继续读书 —— 在他看来,这才是 “正确” 的选择,无需付出任何试错成本。她曾翻阅过那些或许能解答这些问题的书,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渐渐地,她学会了整理禁闭室里的书籍,也读懂了其中蕴含的知识。曾经牵着她的那双手逐渐变得沧桑,那个高大的身影也慢慢消瘦。最终,她不再需要那双手的牵引,也习惯了这样的循环。此时在她眼中,历史成了一条被黄沙覆盖的古道,自己行走其上,却望不见路的尽头。于是,莎草将自己定位为历史的 “见证者” 与 “记录者”,而非饱含真情的 “践行者” 与 “亲历者”。
她能诵读那些流传自远古历纪的诗篇,却未曾体会过诗篇背后真实的情绪与悸动;她能骄傲地说 “这些我都知道”,却不敢说 “这些事我经历过”。
她从不怨恨父亲。父亲确实给了她安逸的生活 —— 这份舒适甚至到了无聊的地步,却足够安全。若没有意外发生,或许她会在时光流逝、书页翻动间,化作一缕飘舞的黄沙,静静落入名为 “历史” 的古道。想象中的历史终究不会成真,但这是否意味着,跳入抉择的洪流,就是正确的选择?
“这个吗?只是一本工作笔记,记录我在博物馆的日常。上面不是乏味的会议纪要,就是单调的布展流程...... 还有些零散的小事,比如那只经常落在我窗外的羽兽,我把它的照片夹在里面了。”
二、伙伴与博物馆
“博士,世上有两种羽兽:一种展翅翱翔天际,四处迁徙;一种翅膀短小,只能栖息林间,享受树木的荫蔽与树叶筛下的斑驳天光。您说我是哪种?唔,其实我不想做羽兽,我想做一棵不会遮挡天空的树。”
莎草的心中并非没有冒险的种子,它从一开始就深埋在她心底。每当被父亲关禁闭时,唯一能让她感到慰藉的,是她的老朋友 —— 珠娜佩卡佩与梅捷缇克缇。她们会定时来到窗前,隔着玻璃,用手比画出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惟妙惟肖,十分生动。活泼的伙伴,再加上书本的熏陶,更激起了她对外面世界的好奇。
进入学院后,莎草终于能名正言顺地跳出一成不变的生活,参与同龄人的聚会。父亲无法时刻在她身边,自然无法阻止这些活动,却仍建议她参加聚会时保持必要的礼节。这让她每次都留到最后,陪着最后离开的朋友一路闲聊着走回宿舍。当她挽着朋友的胳膊,走过米纳特哈玛仪的夜市时,才明白:礼节不过是表面的 “正确”,更珍贵的是从心底流淌出的友情与快乐。
从学院毕业后,最好的朋友珠娜佩卡佩与梅捷缇克缇都选择离开米纳特哈玛仪,开启游学之旅;而莎草遵循父亲的建议,留在了这座古老的城市,成为法尔贾万达巴德博物馆的一员。回归平淡生活的她,只能从单调的会议与日常中,捕捉为数不多的鲜活瞬间。好在朋友们会定时回来,给她讲述外界的见闻,帮她驱散寂寞。
在博物馆的工作中,她也渐渐发现了藏在日常里的规律。第一天到米纳特哈玛仪的博物馆上班时,她遇到一群结伴而来的少男少女,他们在一幅古老的壁画前久久驻足。她注意到,其中一对男女总是悄悄关注着对方,眼神时而躲闪,时而交汇。六个月后,这两人再次出现在展馆,手牵着手;又过了一年,其中一人不再出现,剩下的那个独自沉默地端详着当初那幅壁画。这便是历史的一个侧面,藏着时间流逝与世事变迁的痕迹,也是莎草生活中为数不多的趣味片段。从学院时期开始,她的生活就几乎一成不变,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博物馆的工作中,直至如今。看似平淡的生活方式,恰是历史抛向生活的 “船锚”—— 这是父亲教给她的道理,父亲希望她留在这里,莎草也如他所愿,最终担任了萨尔贡法尔贾万达巴德博物馆的代理馆长。但她心中,那份游历大地的理想,从未熄灭。
三、迈出的第一步
经历博物馆的变故后,她终于踏上了巡游大地的旅程,罗德岛便是她的第一站。莎草在萨尔贡办事处工作的时间不算长,但她每天分毫不差的上下班记录,早已让同事们惊叹不已。每天,她总是第一个抵达办事处驻地,开始一天的工作;下班时间一到,又会第一个离开办公桌,留下一群因迟到而愁眉苦脸的干员继续忙碌。她近乎苛刻的作息,让办事处的干员们既疑惑又敬佩,有人忍不住问她: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博物馆呢?”
“因为...... 我其实有点不满足于此。”
莎草也确实在践行着自己的新目标。她与罗德岛的外勤干员一同行动,在阿尔萨兰的土地上跋涉,夜晚不再睡在床上,而是伴着篝火入眠。对莎草而言,萨尔贡带给她最真实的感受,是疲惫与饥饿。她似乎放弃了旁人梦寐以求的生活,面对不解,莎草无需多言 —— 她只是默默翻开自己的《游历初步规划(第三版)》与《大地巡旅》,将白天拍摄的照片,贴在几年前就写好的、密密麻麻的地区资料集里。这,便是她庞大旅行计划开启的见证。
父亲培养的喜好,此刻成了她漫步大地最有力的工具。这份对历史的探索精神,从无数史学家手中流传下来,可惜她的父亲并未真正践行;如今,他的女儿行走在前辈们留下足迹的土地上,忠实地记录着这片大地的一切。
其实,在博物馆的工作并非毫无意义 —— 它或许缺乏流动的色彩,但任何能为他人生活增添光彩的行为,都值得尊重。那些远道而来的游客,正是因为莎草的工作,才拥有了关于历史与文明的美好回忆。
生活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平淡的过往未必需要彻底摒弃,只需换一种心态去看待。
“博士,不瞒您说,从升学到工作,我一直都顺从着父亲的安排,从未想过离开家乡。我对此没有怨言,他确实为我选了一条平坦的路,但我还是会忍不住想:如果由我自己做选择,生活又会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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